傍晚時分,前去狩獵的人三兩成群的回來了。
三兩好友有說有笑的,說起狩獵情況時,不免互相炫耀一番。
殿內。
君宥坐在龍椅上,環視了一圈殿內,和一邊的總管太監說道:“還有誰不曾回來?”
總管太監一揖,恭恭敬敬道:“只有修王殿下不曾回來,其餘人均回來了。”
狩獵這種事,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有意外發生,是以,前去狩獵的人都要去統計人數的太監那兒填名,等回來之後再去消掉。
以此,出去多少,回來多少,就一目瞭然了。
阮白虞蹙起了眉頭。
雖然君離的身手有目共睹,但擔心也是在所難免的。
“誰見過修王了?”君宥開口詢問。
下午去狩獵的公子哥們面面相覷,最後,一人站起來,拱手一揖,道:“草民一下午不曾見過修王殿下。”
“草民也是。”
隨著附和聲響起,殿內的氣氛有些冷凝。
都沒有人見過君離嗎?
鄭虎一揖,道:“臣等也不曾見過,殿下是獨自一人前往。”
君宥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後揮手讓鄭虎坐著。
皇叔也不是那種沒分寸的人,怎會到飯點了還不回來呢?
莫不是遇到了什麼事情,被拖住了腳步?
君宥抬手揉了揉眉心。
阮白虞抱著君闊,面色不露分毫,心裡卻是百轉千回。
“皇嬸,皇嬸,皇嬸。”
君宥接連著喊了好幾聲,阮白虞才回神抬頭看去,“皇上有事?”
“天色未黑,是否需要叫人去找找皇叔?”君宥開口,徵求一下阮白虞的意見。
阮白虞沉默了片刻,道:“多謝皇上,王爺他自保的本事,不用了。”
君宥見阮白虞堅持如此,也不強求。
沒有君宥的允許,滿殿的人也只能坐著。
夜色降臨,殿內的氣氛降到了冰點。
君宥蹙起了眉頭,正當他準備吩咐人去找的時候,殿外響起了一聲驚呼。
“修王殿下?!”
緊接著,又響起了“奴才參見修王殿下,殿下金安!”
隨著奴才請安的聲音,頎長挺拔的身影走了進來。
君宥盯著拿到頎長的身影,初步確認他沒有受傷後,微微鬆了一口氣。
君離抬手一揖,冰冷的聲音響起,“臣參見皇上,皇上金安。”
“免了,皇叔入座。”
君離頷首,朝著阮白虞身邊的席位走去。
等他坐下後,一邊的奴才就端來了洗手的水。
君離洗完手擦乾,端起了酒杯舉向君宥,“臣耽誤了時間回來晚了,自罰一杯。”
說完,君離端著酒杯一飲而盡。
君宥道:“無妨,皇叔有無事情?”
“一切安好,勞皇上操心。”君離說。
君宥點頭,然後擺手示意總管太監可以開宴了。
早已備好的美味佳餚端上了桌子。
今天狩獵的動物變成了一道道精緻的佳餚端上桌。
吃過晚飯,一行人就散了。
蘭苑。
夫婦兩人才走到院內,阮白虞哼了一聲,抱著君闊大步就走了。
被撂下的君離看著阮白虞的氣呼呼的背影,輕笑了一聲。
等君離洗漱好回來,阮白虞已經鑽在被窩裡側臥背對著他,似乎是睡著了。
君離走上去坐在床邊,將人從被窩裡撈到懷裡,看著她閉著眼睛的樣子,低頭親了親她的眼角,聞聲開口:“這麼氣呢?”
阮白虞睜開眼睛,伸手將君離的腦袋推遠一些,認真開口:“不想理你。”
“不行。”君離說,“生氣可以,但不能不理人。”
阮白虞撅嘴,氣鼓鼓的看著他,水汪汪的眼裡是滿滿控訴。
知道自己生氣不來哄哄。
“我解釋。”君離抱著阮白虞躺下來,讓她趴在自己的胸膛上,一下一下拂過她披在肩上的秀髮,似是在安撫這她的脾氣。
“一身汗味怕燻著你,所以才去洗漱。”溫和的聲音在頭頂響起。
阮白虞輕哼一聲,勉勉強強接受了這一個解釋。
君離又道:“之所以會耽擱這麼晚,是我覺得樹林裡有異。”
今早上去狩獵到時候,直覺就告訴他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