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白虞睜開了眼睛,側頭看著殿門漆黑的夜色,慢悠悠開口,“到哪兒了?”
穆先生開口道:“皇宮門口,朝這邊來了。”
阮白虞頷首,拿起一邊的佩劍站起來,轉身看著幾人。
穆先生一禮之後就出去了。
棋局落幕,君宥站起來看著阮白虞,抬手對著龍椅的方向做請,“等候多時的人可算是到了,這戲臺子是否該搭起來了?”
君離將手裡的面具給帶上,看了一眼君宥,然後上去將人給擒住。
君宥眼皮子一跳,“要不是你直接把朕給捆了吧?”
真的,捆起來還比被他擒住要有面子。
君離思索一會兒,目光落在了莊霍身上。
莊霍拿著繩子走過來遞給君離。
君離將君宥的手綁好後,目光落在了君殤身上。
君殤識趣的伸出手。
綁好後,兩人坐在凳子上,目光看向阮白虞。
阮白虞走上來了臺階,看著近在遲尺的那張龍椅,伸手摸了摸精細的龍頭扶手,感慨的開口:“還真是有點激動啊。”
君宥目光冰冷陰鬱的盯著阮白虞。
“那個位置,不是你的。”
阮白虞莞爾一笑,轉身彎腰就坐了下來,手搭在扶手上,慢悠悠開口:“這個位置是不是我的,你說得可不算。”
君宥看著龍椅上的女人,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說什麼好。
女子真的就不是有一番作為嗎?
龍椅上的皇嬸可不比任何一個男人遜色,尊貴又霸氣。
君宥閉上了嘴巴,目光陰鬱的看著阮白虞。
如今的確是‘大局已定’,他的似乎是不算數了。
只不過,阮白虞還沒把龍椅給焐熱了,外面就又有廝殺聲了。
沒一會兒,穆先生帶著士兵退到了金鑾殿裡面。
阮白虞身居高位,隱約看到了敵軍人群裡混跡著一位男人,面容比較普通。
看著龍椅上的女人,不少人都露出的駭然震怒的目光。
一個女人,怎麼可以坐在龍椅上!!
人群裡的男人目光驟然就冷下來了,接過一邊的弓箭,前面計程車兵上去的讓開。
利箭上弓,拉弓,箭矢瞄準了人後最後方的阮白虞。
穆先生看著那隻箭矢,目光冷了下來。
不過不等男人放箭,一支弩箭已經飛射出去了。
弩箭以極快的速度朝著男人的手腕射去。
利箭入手,男人的手一鬆,利箭偏了方向飛射出去,射殺了一個己方計程車兵。
那個士兵一句話都沒說就去了。
“啊!!”手裡的彎弓掉落在地,男人看著自己手腕上的弩箭,疼得發抖,眼眸猩紅。
君離拿著弩的手放下來,他走到了阮白虞身側,看著拖著手腕疼到發抖的男人,目光冰冷不已。
最後,男人咬著牙,握著弩箭,閉眼一把就把弩箭給拔出來丟在一邊。
一邊的下屬急忙上去給男人包紮。
等包紮好了之後,男人走到最前面,目光陰鬱狠戾的看著阮白虞。
穆先生見狀,帶著士退到了君宥身前幾步。
男人咬牙,厲聲開口:“你們這群大男人就放任一個女人玷汙那個位置?!”
一群人面面相覷,最後看著龍椅上的女人,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
穆先生看著這個面容有些的男人,淡聲反駁回去:“王妃娘娘有勇有謀有地位,為何就不能了?”
說完,不等男人說什麼,穆先生又道:“比起見不得人的你,王妃娘娘合適很多。”
“……”男人被穆先生的話噎得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臉色愈發難看。
君宥看著捂著手腕一臉陰鬱狠戾的男人,一時間竟無法將他和記憶裡的父皇聯想在一起。
太陌生了,陌生的沒有一點之前的影子,完全是換了兩個人。
阮白虞將手裡的佩劍遞給了君離,抬手撐腮看著他,慢悠悠開口:“不自報家門嗎?”
很普通,樣貌先不說,就這氣質就很普通,在簡單點就是小家子氣沒有帝王的大氣和尊貴可言。
果然啊,這有的人是需要衣衫來襯托的,而有的人,你就穿個破布都不一樣。
人與人之間的差距,就那麼大。
男人用沒受傷的手抽出一邊下屬的利劍,指著阮白虞,大聲開口:“替天行道,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