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白虞看著自家母親,笑而不語。
“不然呢?”林單氏看著林毓反問了一句。
林毓摸了摸君闊的腦袋,緩聲看看:“嫂子想怎麼辦呢?”
陵親王府,那是半分瓜葛都能有,不然那真就是葬送了林家這麼多年的基業了。
“說句不自謙的話,那個小蹄子雖然沒有養在我膝下,但也是識字讀書的人,若非有人蠱惑,她不會做出這種事,也不敢做出這種事情。”林單氏緩聲開口。
林毓頓時就明白了自家嫂子的意思,她將君闊摟在懷裡,神色平和。
哎,讓她來,就是給擺設啊。
林喻淺抬頭看著自家母親,欲言又止。
林喻晴沉默了片刻,緩聲開口,“若真的是陵親王妃故意設計,那我們該如何應對,總不能真的一屍兩命吧?”
“舅媽現在想知道那個庶女到底是被人蠱惑了還是真的不要臉。”阮白虞溫聲開口。
林單氏看了一眼阮白虞,讚賞道,“王妃娘娘所言不錯。如今只是我們推斷,萬事還得講究一個證據。”
阮白虞笑了笑,端起茶盞,抿了一口茶水。
“我去問!”林喻淺開口,她抬手拍了拍胸膛,自信滿滿的開口說,“這件事就交給女兒吧!女兒一定會問個水落石出。”
林單氏看著自家女兒自薦枕蓆的樣子,幽幽開口,“我怕你把人給弄出事了。”
“我去吧。”林喻晴溫聲開口。
林單氏看著林喻晴這樣子,依舊不是很放心。
這女兒看上去是個溫和好相處的,但是這骨子裡也不是什麼好相處的。
“我陪著晴姐姐去吧,舅媽你們就去看看外祖父他們。”阮白虞溫聲開口。
看著穩重溫和的阮白虞,林單氏忽然就放心了。
“行,我讓嬤嬤給你們帶路。”林單氏溫聲開口說,“等會兒記得過來你們祖母這兒,他們挺想你們的。”
雖說平時虞姐在他們面前像個孩子,沒個正形,可一遇上事,她是最可靠的那一個。
“嗯。”阮白虞頷首。
林喻淺撇了撇嘴角,而後只能跟在林單氏身邊,隨她去看看祖父他們。
這邊。
阮白虞和林喻晴緩步走在路上。
林喻晴挽著阮白虞的胳膊,低聲感慨說,“許久不曾見你這麼的正經了。”
自從這丫頭嫁人了,那性子……,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想說什麼就說什麼,說是囂張跋扈也不為過。
見慣了她歡脫嬌憨的樣子,再見這端莊溫和的樣子還真是叫人感慨。
當年尚未出閣,不對,是尚未和修王定親前,她就是這麼一副樣子,就算是咄咄逼人臉上依舊掛著笑容。
如今忽然再見到那副樣子,感慨頗多。
那個謹慎仔細的小姑娘找到了自己的依靠,可以表露自己的感情,可以將喜歡和厭惡寫在臉上。
阮白虞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笑了起來,“我好像也很久沒笑得這麼虛偽了吧?”
林喻晴笑著笑著,就不禁感覺到幾分心酸。
“你不知道,以前看著你這樣子啊,我就有說不出的心疼。”林喻晴溫聲開口,“明明侯府的嫡女,卻活得那麼小心謹慎,那麼瘦小的一個人,要保護著一家人。”
林喻晴忍不住伸手摟著阮白虞的肩膀,唏噓,“如今看著你作妖,撒嬌撒潑,看著你明媚快樂,我這心啊,就開心得不行。”
阮白虞抬手拍拍林喻晴的手,溫笑著開口說,“等處理了這件事,你會更開心。”
“嗯。”林喻晴應了一聲,神色淡淡。
阮白虞拉下她的手,握在手裡,“走吧,該去會會那個庶女了。”
祠堂——
林喻晴和阮白虞走進祠堂,第一眼就看到了桌子上供奉的那些牌位。
繼而才看到一身棉衣坐在一邊的蒲團上的庶女。
這副不恭不敬的樣子,頓時讓林喻晴惱了。
她送來阮白虞的手三步兩步走上去,一腳將那庶女踹趴在地上,厲聲開口,“不知反省也就算了,在列祖列宗面前也不知道規矩,這些年的禮數都喂…,都白學了嗎?”
那庶女一個不察就被踹趴在地上,她吃痛尖叫了一聲。
阮白虞抬手擺了擺。
跟著她前來的幾個婢子上去將那個庶女押起來,讀著她的嘴往外面拖。
帶著林喻晴兩人過來的嬤嬤將點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