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部尚書見寧國公那樣子,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一肚子的話說不出來,何等憋屈。
半晌,齊青臨淡聲開口:“羅卿,你說呢?”
羅延恩一揖,道:“臣願為皇上開疆擴土,萬死不辭。”
齊青臨盯著羅延恩看了一會兒,忽然笑了一聲,“滾吧。”
這話說了和沒說有什麼區別?
“是,臣這就滾。”羅延恩一板一眼的開口。
生怕他做出什麼驚人的舉動,齊青臨沒好氣的揮揮手,讓他趕緊走。
羅延恩走了,其餘人也不好再留下來。
禮部尚書有些不甘心的離開。
聯姻一事利益巨大,為何寧國公就不勸著皇上考慮呢?
還有,那位鎮國公主如何就要以皇后之位娶之了,最多就是皇貴妃,皇后的人必須要出自他們國家。
沒一會兒,御書房裡面只剩下木池銘一人。
見齊青臨的目光看過來,木池銘充傻裝楞的開口:“皇上,臣可以走了嗎?”
“不若你橫著出去?”齊青臨涼涼開口。
木池銘嘴角一抽,而後正色道:“皇上有何事吩咐?”
齊青臨靠在椅子裡面,緩聲開口詢問道:“有關此事,你有何看法?”
“皇上,寧國並未想象中的那麼簡單,臣覺得可以先讓其他國家去試試水,到時候我們再決定是否要擴張國土。”木池銘沉聲開口。
作為丞相,他要負責的事情可不只是國內的,國土之外,他也需要了解一二。
而且以皇上的警惕,只怕也查到了寧國不對勁的地方。
如今他這麼說,只是想讓皇上謹慎行事,和蒼國聯手滅寧國一事,能放就放一下,不然只怕回吃虧。
齊青臨擺手,“去吧。”
木池銘抬手一禮,“臣告退。”
看來皇上的主意是無法更改了。
只希望蒼國那邊不要讓人失望啊。
……
八月初十如約而至。
行宮的幾行人收拾了東西,而後跟著齊青臨往獵場而去。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離開皇城。
最前面的自然是齊青臨的轎輦,緊著就是幾國的使臣,原本該是沅國在前面,可不知道為何,沅國竟然落在最後。
這微末的細節,讓一些細心的人給記下了。
聽聞行宮裡的寧國和蒼國之間有過點矛盾,緊接著就是寧國和那拉提部落之間有點矛盾,然後似乎是又出了事。
這些事情的結果他們不知道。
但看如今沅國,莫不是那些事情都和寧沅國有關?
不少人開始思索,可因為知道的事情太少了,想了半天一點事都沒想明白,最後果斷拋之腦後。
行走了一天,在天色擦黑的時候,算是抵達了獵場的行宮。
天不亮就起來準備,如今天色漸黑才到。
這獵場距離皇城也是有點遠啊。
行宮。
奴才帶著王姝幾人去放東西。
君離夫婦和官員們往則是跟著齊青臨一行人去吃飯。
吃過晚飯,奴才引著他們一行人往院子走去。
走了好一會兒,他們才走到院子門口。
陳毅安站在門口四處觀望了一會兒,道,“這位置有點遠啊,附近也沒什麼院子。”
“這位置似乎有點偏僻。”錢杉附和了一句。
說完,兩人側頭去看君離。
君離一臉冷淡的往裡面走去。
殿下都沒說什麼,他們自然是要跟上的。
院內已經是燈火通明,格局典雅講究。
看著院子裡的環境,陳毅安等人忽然覺得偏僻點就偏僻點吧,反正這院內的環境是真不錯。
一邊的奴才恭恭敬敬開口,“這是皇上專門叫人給幾位準備的院子,這院子融入了沅國的一些風格,皇上望幾位住的開心。”
陳毅安溫聲開口,“有勞承華帝費心了。”
君離抱著君闊走到屋內。
阮白虞在一邊的軟榻上坐下,蹬掉鞋子後靠在上面。
在馬車上待了一天,如今忽然舒展四肢,真得舒服。
看著眯起眼睛靠在軟榻裡一臉愜意的小姑娘,君離走到軟榻邊上走下來,緩聲開口,“明天便開始狩獵了,你咋營地上一定要去照顧好自己,這樣我才沒有後顧之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