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尉。
阮白虞到的時候,鬱五淵也正好到,兩人直接再門口碰到了。
“你這是回去吃早飯?”阮白虞喊了一聲姐夫後詢問道。
鬱五淵頷首,而後揶揄了一句,“還以為你得中午才會過來。”
阮白虞提著裙子買過門檻,開口:“雖然我貪睡,但那也是在沒事情的情況下,有事情當然是事情重要。”
沒事的時候那一定是要睡到日上三竿的,這要是有事,自然是事情重要。
對於她這話,鬱五淵感觸頗深。
錦州之行,她可從沒有哪天賴床耽擱時間,有的時候起的比他和林旭還早。
鬱五淵看了一眼阮白虞,片刻後,道:“我聽初初說小郡主和蘇姐之前為了爭一匹料子差點就打起來,是你身上這匹?”
阮白虞頗為無奈的點頭,“可不就是,我都是當母親的人了,這粉粉嫩嫩的顏色根本就不適合我,偏偏他還說圓圓她們不缺,她們不缺我就缺了嗎?”
見阮白虞這無奈的樣子,鬱五淵淡淡開口:“在修王眼裡,你是缺的。”
就像是他對初初,在他這兒,初初什麼都缺。
至於鬱松,吃飽穿暖不就行了嗎?
想來,修王殿下也是這麼想的。
阮白虞瞥一眼鬱五淵,涼颼颼開口:“那如果你有個女兒呢?你的女兒和初初爭東西,你會給誰?”
“當然是初初了,她一個小孩子哪有和母親爭東西的道理。”鬱五淵不帶一絲猶豫的開口說道。
阮白虞看一眼鬱五淵,眼角眉梢寫滿了無語。
鬱五淵聳了聳肩膀,開口說道:“就算是她們是母女,她也沒有資格讓她母親讓著她什麼,實在不行就讓她們公平競爭,當然,我會不會暗箱操作就不好說了。”
阮白虞:“……”
所以,你這話和之前的話有什麼區別?不都是要幫著初初嗎?
怎麼說呢,她挺開心的,當然也為自己的侄女表示心疼。
有這麼個父親,她指定是得不到多少偏愛的。
畢竟,她父親眼裡心裡都是她母親。
鬱五淵倒不覺得有什麼。
他是這麼想的,修王不也是嗎?
就說這匹粉色的料子,他打定主意要給虞姐做衣裳,那就只能給虞姐做衣裳,誰說都沒有用。
“我覺得你挺適合這顏色的,修王眼光不錯。”鬱五淵說。
阮白虞看著鬱五淵的目光多少有些驚悚,“這合適?!少卿大人,這粉粉嫩嫩的哪像我的風範?!”
要不是今早上君離盯著自己,她肯定會去換一身衣裙才來。
鬱五淵開口道:“合適,還挺像,看上去愈發無害純良,不過總有一種你這是要去搞事的感覺。”
一般這小姑娘要算計人的時候都會露出溫和的樣子,如今穿著這身衣裙,給人一種她是滿肚子壞水的感覺。
阮白虞扯了扯嘴角,幽幽的瞥了一眼鬱五淵。
刑房。
鬱五淵帶著阮白虞走進去,雲樂已經被綁在了架子上面。
一身囚衣帶著血跡,鬢髮凌亂,腦袋無力的垂下,看上去像是被霜打蔫的茄子。
這樣子的雲樂,哪還有之前意氣風發的樣子。
廷尉,還真是一個磋磨人的地方。
阮白虞在一邊的凳子上坐下來,一邊的官員自覺地呈遞上供詞。
“紀長音呢?”阮白虞低頭看供詞的時候詢問了一句。
鬱五淵看了一眼雲樂,淡聲道:“牢房裡,要押出來嗎?”
阮白虞‘嗯’了一聲,道:“帶過來,本妃出出氣。”
鬱五淵眼裡浮上果然如此的神色,揮手讓一邊的侍衛去把人帶過來。
雲樂垂著腦袋聽到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那聲音依舊是漫不經心,可聲音裡的意思卻讓她不由的緊張起來。
鬱五淵將整理好的文書遞給阮白虞,“這是錦州命案和刺殺案的相關文書。”
阮白虞低頭翻看起來。
沒一會兒,侍衛就押著紀長音過來了,悉悉索索的鐵鏈聲響起。
等紀長音被綁好後,阮白虞才抬頭看去。
看了一眼後,阮白虞低眸繼續看文書,嘴裡慢悠悠冒出一句,“動刑,所有酷刑都來一遍,別弄死了就行。”
得了鬱五淵的准許,一邊的官員拿著刑具上去了。
鬱五淵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