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她的存在的意義。
“姑娘曉得為天下蒼生謀福,老星主知道了,自然是歡喜的。”
時懿神色一頓。
天下蒼生。
她從不言談這四個字,她活著,只是為了自己,為了,某些人罷了。
她想為父爭光,為母族正名,為那個人謀一個安平的環境。
然後,平平安安的度過一生。
“我不在乎蒼生。”時懿釋然一笑,她不願意,將自己變成那些為權力和大業謀劃的人。
那些個苦鬼,非要往自己身上挑那麼重的擔子,當皇帝,當主宰,沉醉在浮華的權力中心,受萬人敬仰。
有什麼用呢?
活受罪,你將天下人玩弄於股掌之中,操控權勢,掌握人的身家性命。可你自己,不也是在囚牢之中?
“這話就錯了,前主子說過,姑娘是能擔大任的人。你不心懷天下,但是你有感情,你在乎很多人。”
時懿的心思,似乎咯噔一下就被戳穿了。
“您甚至,都會為那金府長女感到悲哀不是嗎?”
時懿無法反駁。
“看,這就是遊竺和你的區別。”
長生第一次這樣,如同一個鄰家哥哥一般,對時懿提出點撥。
“你不用和我說大道理,我總有一天會殺了他。”時懿恢復那肆意的姿態,語氣輕嘲。
長生只笑著,“拭目以待。”
若是這天下,有誰敢說要殺了天城遊竺,那勢必被長生嗤笑。
天城是什麼地方?
遊竺是誰?
狗屁不知道,敢說殺遊竺。
但是時懿說,他信。
他信這個女孩子,能做到,只要她想。
一年多前,當她從那個令人毛骨悚然的山洞裡爬出來的時候,那雙彷彿燃燒著火的眸子,就已經給了他答案。
馬車外射來一隻軟頭的小箭,正好落在長生的腳邊,他撿起來翻閱,“您是早猜到了北寰帝要請您進宮?所以才讓我在事後來接您?”
時懿抿了一口清茶,“不然呢?我小小星師,沒個後盾的,我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