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馬車忽然一顛簸,他開始咳嗽。
時懿哪還有脾氣,連忙給他端茶送水的。
季歸梧受寵若驚:“多謝領主。”
時懿心肝更疼了。
“嗯。她悶悶的應了一聲。然後便瞧見,那位尊貴不已的拿起桌案上的水果。
他抓了一個荔枝,剝了一般,用手捏著剩下的,遞給時懿。
“我無親無故,兩袖清風,唯心尖一個愛人,眼下只能拿這等粗俗之物給領主。”
時懿腦子嗡嗡的,全部都他那句:“唯心尖一個愛人。”
“領主?”季歸梧狀似疑惑,那個荔枝穩穩當當的送在時懿唇邊,他人也湊近了,半個身子側過去,靠的幾近。
“領主?”季歸梧又問,兩人之間的距離,似乎又近了。
馬車又是一顛,時懿回過神。
“啊?”
季歸梧順著慣性,往前一倒,時懿張嘴的那一瞬間,荔枝入了時懿的口,而同時,季歸梧的唇也湊了過來。
兩人一時間都不知動彈,時懿嚇懵了,嘴裡銜著荔枝,而季歸梧的唇瓣,正嚴絲合縫的和她貼在一起。
“殿下,抱歉。”乘風古板的聲音響起來。
時懿嚇了一跳,猛地合上嘴,荔枝被她咬破了,甜甜的芳香在她唇間流動。
同時她也被嗆了一下,小聲的咳嗽著。
季歸梧給她輕輕的拍著後背,時懿羞憤的低下了頭,沒看到跟前男人腹黑又寵溺的笑容。
“抱......抱歉.”時懿緩過勁兒了,季歸梧就開口道。
她本就羞憤的心,又不好意思起來。
“沒,沒事......大家都是男人七殿下不必介懷。”時懿掀開了身邊小窗的簾子,狀似平靜,胸口也不起伏,只是呼吸分外的急促把罷了。
她在努力剋制,剋制自己的心跳。
季歸梧淡淡的嗯了一句,神色不變。
時懿更加心疼了,他真是個好人。
七皇子府炸開了鍋。
據說他們仙人一般的七皇子殿下,帶回來了兩個男人。
而且還有侍女親眼看到,平日生龍活虎的七皇子殿下,倚靠在那個男人身上,笑得分外寵溺。
七皇子府每個對自己主子抱有幻想的女子,手帕都快揉碎了。
太溫柔了!
時懿自然是不知道這些的。她將季歸梧扶進去,便開始認真的給他把脈,診斷......這才知曉,他的毒本來是解了的,只是剛好,便受了折損。
時懿將他的事蹟聯絡在一起。
估計就是他剛被認回來就要請兵去星島的時候。
他本可不必如此,當時又是為什麼,非去星島不可?而且,這也不符合他溫和低調的性子。
為了她?
可是連她自己,都是在澧藏海之戰之後知道的,自己和星島的關係,兒後來事發,星島又將自己的存在捂得嚴嚴實實的,季歸梧又是怎麼知道?
若他還是陸芸歡時,那更不可能知道了啊。
為了她這個想法,根本不切實際。
那陸芸歡究竟是為了什麼?
“怎麼樣?”季歸梧另一隻手支著腦袋,懶洋洋的,嘴角的笑意一發不可收拾,他似乎很是愉悅。
為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