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時懿冷眼看著眼前的這個人,蒜頭鼻,鷹眼,還是個胖子,卻穿著守城大尉的衣服。
“在下週茲,是新任的澤都守城大尉,時小姐好。”周茲客氣的道。
“李峰呢?”李峰是她父親的部下,本來是先鋒,後來肩部受了傷,他便退居二線成了守城大尉。
“李大尉調職了,具體的,卑職也不知。小姐您放心,這幾個不長眼的,小人自會收拾,您請進城。”
“為何嚴查?”
“帝陵遭賊,盜取了帝陵的珍寶,卑職這是捉賊呢。”
帝陵遭賊......
那麼,他們應該已經發現密道了......然後血池和人牆的事情,卻沒有傳出來......說明皇室有意隱瞞,果然......趙家鐵定是有人知道帝陵的秘密。
“嗯。”時懿漠不關心的應了一聲,便回了將軍府。
可惜,她爹還是沒有回來,一個可以商量的人都沒有......
陸家和時家這該死的距離,又讓時懿和陸芸歡撞上了。
“陸公子,好巧。”時懿牽著匹馬,韁繩都未放下。
“時小姐,你好。”陸芸歡站在一株杏花樹下,氣色不是很好,卻依然是傾城絕逸。
“陸公子有事嗎?”沒事的話,她還想去皇宮,找一下閭丘國師,問一下,還能不能有續命的辦法。
“無事,只是出來賞花。”
“好。”
時懿正要離開,卻聽到陸芸歡說:“你傷是為何?”明知故問,只是因為,不知道用什麼來留住她了。
“自作孽。”時懿這一行回來,整個人的氣質都變了很多,與其說是沉穩,不如說是陰沉。
“自己做不了的,你可以來找我。”只要她說一句,他的理智救會崩塌,他就會想著,什麼都不要了,就為了時懿去拼命,命都可以沒有的那種拼命。
“陸芸歡,我曾經是真的很喜歡你。但我時懿,也不是任人踐踏之輩。”
時懿看著這一牆之隔的滿堂杏花,心裡有過眷戀,也有酸楚,還有對曾經的回憶。
“母親逝世的那個冬天,我真的很感激你,在我最無助的時候,給我擦乾眼淚,牽著我離開。我爹不是個好父親,他不太會帶孩子,就想把我甩給陸夫人。
孩童時的那幾年,我真的很開心。因為你。”
時懿的嘴角,有了絲絲的笑意,眼底卻是很平靜,她再也沒有了談起一個人就眉飛色舞,心思旖旎的心請。
“這個給你。”她給陸芸歡的,只有一顆屠妖蓮子。
隕朱丹,她是拿不到了,她有的,只有屠妖蓮子了。
“時懿......我......”陸芸歡想解釋,將自己的身世和處境,全都告訴她。
刻時懿卻不想聽了,她正要抬腳,遠處便來了一小隊人馬,領頭的是個圓滾滾的太監。時懿認得,這是宮中的傳旨太監。
“時小姐。”太監下馬,抹了一把頭上的虛寒,向時懿行了個禮,對身邊的陸芸歡置之不理。
“何事?”
“太后娘娘召您進宮。”
沒有擬旨,而是派太監口頭宣見,已經給足了時懿的面子了。
時懿看了看身後一幫人,點頭應了句好。
時懿就在一隊人馬的護駕之下,來到了太后的瀾宮。
“姑姑。”她接受了樓嬤嬤的教導,整個人變得端莊多了,行禮也更加規範。
“時懿,你可有話辯解?”
太后將半截玉簪扔在了時懿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