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去?你確定?你的眼睛再不根治,就要瞎了。這天底下,除了星島,沒人能治得好。”
閭丘雁滿腹都是自信,就算是聖手如雲的回椿閣,在星島面前,也是個渣。
“目的。”時懿冷靜了下來,如今的確是受制於人,她也的確需要治好眼睛。
“沒什麼目的,不過是想你回來繼承家業。”閭丘雁屏退了周圍的侍女,好脾氣的講到。
“家業?星島?您是在開玩笑嗎?”時懿覺得有些好笑,莫不是她失去的太多了,老天突然砸了這麼大一個餅給她。
“我沒有開玩笑,你,才是真正的少主,未來的......”
時懿做了打住的手勢,“怎麼?又是星運所歸?星運到底多大面子?閭丘少主,您卜算,確定靈驗?”
也有不少江湖術士上街卜卦,替人測姻緣啊,仕途之類的東西,高階一點的,和星島沾上一點關係,那都是能被請入家族中的。
時深清向來反感這些莫須有的東西,時懿也就跟著不信。
本來,她對星島還是存了一份敬仰,畢竟嘛,人家走哪兒都吃香。
統一了整個大陸的中心思想,沒有一個組織能夠做到這一點。
如今,那個傳說中神秘的星島就在自己的腳下,而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星島少主是自己的舅舅......
時懿只想說,呵呵呵......
碗大的便宜背後一定有一個天大的疤。
我信你個鬼。
“你以為,你是意外嗎?”閭丘雁被時懿這樣一弄,也有些不樂意了,語氣有幾分嚴肅。
“什麼意思?”時懿權當這老男人發癲。
“我門用了近百年,才培養出這麼一個你。你以為,你是意外嗎?臨淵城的那些百姓,生死不由己,你以為,你的生死,你的人生,就能由你了嗎?”
“呵,要不要我提醒你,我才十六,我生辰那天,我親眼看著我的父親被推下澧藏海!”
時懿看不見,一點安全感沒有,又聽著這些花裡胡哨的胡話,她委屈又孤獨。看不見的時候,哪哪兒都覺得是危險。
這世界不懷好意。
“你別惱,我給你講講你的出生。
我們花費了近兩代人的心力,去預測一個未來的天下的主人,然後將你父親時深清鎖定為幾百種可能當中的一個,等待他們孕育後代。
直到......我妹妹陰差陽錯成為你的母親,我才知道,那個人,是我妹妹的孩子。也就是你,暗中觀察,果真如此。
我們曾經將時深清引導來了大將軍府,最後,他又將他畢生所學,教給了你。
時懿,我不管你是什麼名字,身上有幾條人命,犧牲過什麼。你,必須要撐起星島。”
“什麼鬼話。”時懿覺得他們是瘋了。
“閭丘家統治星島近五百年,向來是一脈單傳,只有在我和阿禾這裡,才有了兩個孩子。我雖早出生,但是阿禾生下來就被大祭司認定為是少主,尊貴程度,不可言喻。
後來我一度反省,那我的存在是為了什麼。如今我知道了,我的存在,就是為了引導你。十六年了,時深清把你教的很好。”
時懿看不見,可是這麼久了,聽聲音也能聽出來閭丘雁在哪裡了。
她右手一用力,整個人斜了出去,一腳就欲蹬在閭丘雁臉上。
閭丘雁卻是輕飄飄的一躲,“太慢。”
“時懿,你必須相信,這是天命所歸。是星運使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