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水坎明面做些皮,肉。生,意,但是卻也不乏篁鴿的眼線,就算被一些有心之人查到,大難臨頭的便是這些線人。
但其實,溫水坎上的人,才僅僅是九牛一毛。
地下的這些人,才是篁鴿在金晏城的資本。
別人以為的暗線,其實是不過是她們可以捨棄的棋子,而別人以為吊兒郎當毫無建樹的小遊竺,卻是真正從死亡坡上爬出來的人。
溫水坎裡多少的歡聲笑語、聲色犬馬,這地下,便有多少的平靜和陰暗。
“主子。”羊婆見人來了,立馬恭敬的行禮。
“不用搞這些有的沒的,那個人呢,還有氣兒嗎?”時懿擺擺手,示意羊婆直入主題。
“還有。”羊婆便是這溫水坎的媽媽,近四十的年紀,豐腴的很,卻是那種賞心悅目的豐腴,外人都只知道,羊婆經營管理溫水坎和拿捏男人的趣味很有一套,卻不知道,她審犯人,更有一套。
示意看了看眼前被鐵鏈固定,毫無生氣的人。嘖嘖了兩聲,脖子一梗,雙下巴險些都出來了。
“何必呢,受這麼多苦?”時懿有些嫌棄的將那人額前的頭髮撩開。
“啊!”她嚇了一跳,驚撥出聲,而後夢的退後兩步,拍了拍自己的心頭。
“嚇死我了......”時懿彷彿還心有餘悸,拍拍胸口道:“都不是個小美人了,羊婆你也真是,怎麼能將人家姑娘半張臉上的皮扒了,人家又不是不要臉。”
羊婆:“......”
長生:“......”
演技真是浮誇......
“是,是奴的疏忽。”羊婆無語,卻還是連連認錯,哄好這位比什麼都好。
那姑娘本來就心如死灰,卻不想,聽到時懿這麼說,險些氣的沒噴一口老血。
“瞧瞧,這不就回光返照了?”
時懿又湊近了,蹲下來,和那姑娘平視。
“誰派你來的?嗯?跟蹤我?膽子真不小。”
那姑娘惡狠狠的,還像朝時懿吐口水,幸好羊婆反應快,一巴掌朝剩下半張完好的臉扇過去。那姑娘三顆大牙就沒了。
“沒見過那什麼......彈琵琶的怎麼死的?在我面前耍花樣?”
時懿站起來,高高在上的俯視她,眼神彷彿凝結了厚厚的一層霜。
“這是什麼眼神?怨我?恨我?”時懿恍然大悟:“原來是想給她彈琵琶的報仇啊?小姐妹?還挺深清,講義氣,我喜歡。”
“混蛋!”那女子沒了牙,說話有些漏風,配上那惡狠狠又恐怖的表情,格外出戲。
“我混蛋?我不過在世子哪裡騙吃騙喝,就叫混蛋?那你們呢?害了多少人?你們叫什麼?”時懿一想到,這個人背後便是那滅了星島的罪魁禍首,她心中就湧出滔天的怒火。
“控制住!”長生見時懿有些不對勁,便知道,時懿可能是犯病了,連忙按著她的肩膀,讓她穩住。
時懿被這麼一提醒,也清醒了些。
“給你個機會,說出背後的人是誰,我或許,可以饒你一命。”
女人不說話。
“是個硬骨頭啊。”時懿氣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