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我也為了給自己免牢獄之災。”
“請你跟我來。”
用上“請”了。
是真的在客氣了。
太子擔心時懿出事,全程陪同,元之遙也巴巴的跟著。
虞踏青也預設允了,他帶他們去了自己的臥房。
那裡面的一切,都還是原來的樣子,只是主人。再也回不到從前。
“這是什麼?”
虞踏青二話不說給了時懿一個赤紅的玉。
“玉麒麟。”我唯一還算值錢的東西,沒想到母親還給我留著。
“為什麼給我?”
“我父親和你父親爭了一輩子,我母親也知道,我父親心中,一直對得不到秋禾夫人而憤慨。
但是我母親是個好人,這是我快出生的時候,你母親給我。算是一件秋禾夫人的遺物。
我安頓好母親,就離開。我不想在澤都了。”
時懿看著那個價值不菲的麒麟玉,而後搖搖頭。
“母親給你的,就是你的。今日無用,未來未必。你帶著吧。母親不會做無用的事。”
最後麒麟玉還是留在了虞踏青手上,後來,歷盡坎坷的虞家少爺,憑著那塊麒麟玉,終於找到了彼岸。
時懿三人從虞踏青的屋子裡出來,時懿便被一股味道吸引。
“那是誰的屋子?”
時懿找了個丫鬟問到。
“那是大小姐的。”
“怎麼了?”太子問她,時懿直接推開門走了進去。
屋子裡有一種碳香。
時懿看著緊閉的門窗,還有在床底下找到的火盆子。
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怎麼了時懿?”元之遙看她這樣,自己也情不自禁的緊張了起來。
時懿看向太子,太子也是不解。
“前段時間,我有一場重感冒,在皇后東偏殿修養。那段時間都在下雨,我又退不了燒。整日披著毯子。屋子裡也有碳火,每日,小窗都是關著。”
“有人想讓你死?”太子也聽說過用碳火憋死人的案例。
可虞盞深又怎麼說?
她後背被太子鞭打,也是好一陣的低燒,屋裡放碳火,並沒有問題。
“不,我那個時候也注意到,宮女們有意無意來給我關窗,但也許畢竟是出於一份好意。而且,屋裡的碳火也只是僅供取暖,不足以致命。”
所以那個時候,她沒有跟任何人說,宮裡除了張嬪,還有人想她死。
為什麼不是張嬪呢?
因為那麼細緻的人和安排。張嬪真的做不到。
“難道那個人,也想讓虞盞深死?”
時懿抹了一點碳火聞,再三確認,這和她當初在景和宮的碳火是一樣的。
木炭的味道,還夾雜了一點點腥辣。
很細微。
那個時候她是裝病,服了藥,但是症狀都是真的,只不過,吃了解藥一炷香內就能立馬好,那時候鼻子也沒用這麼靈敏,不然她第一時間就會換了碳火。
憑她的地位,一旦有所發現,罵人必定不敢再頻繁動作。
“不是,不是殺我,只是,想讓我瘋掉。”
虞盞深屋子裡的碳火,味道沒有她的那麼重。
那人可能也是急於害她,給她的量多,因此才引起了她的注意。
不然,誰會想到,碳火有問題?
“所以,虞盞深瘋了,她也想讓你瘋?
“可是什麼人,會同時與你和虞盞深結仇。”元之遙越來越覺得時懿神奇,她真的懂好多人不知道的東西。
“不是和虞盞深結仇,”太子眉頭緊鎖,“是想害時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