觸目驚心的紅色血跡。
但他臉上卻並沒有痛苦的痕跡。
很快,少年冷冷笑起來。
“你抱男人的姿勢很熟練啊。經常抱?”
“不經常。”
“不經常說明曾經抱過啊。抱過幾次?”
女孩沉默著不說話。
為什麼男人這麼麻煩?
陰陽怪氣,羅裡吧嗦。
她根本不關心他是怎麼想的。
也不關心他為什麼忽然間很不高興地問起這些私事。
一個變態,還指望跟他有情感共鳴麼?
一根手指戳了戳她的腰,不依不饒。
“還沒說呢,到底抱過別的男人多少次?”
“兩次。”是之前做任務的時候,偶爾才會這麼做。
男人這種生物,很喜歡腦補一些有的沒的,很麻煩。
若不是情勢使然,她不會跟他們有任何多餘的接觸。
女孩一邊抱著他踩著雪往前走,一邊對付那些殘存的蜘蛛。
幸而她的異能不需要特殊的道具和手勢,意念控制就行了。
一路前行,蜘蛛屍體撲簌簌往下砸,無一例外,全是腦袋被擠成一團肉泥。
青色的血就跟下雨似的浸溼了地上的雪。
坐在她肩膀上的那隻卡通小少女已經驚呆了。
“佳年,現在這麼厲害了?”
少年沒說話。
異能本身並不會自動強大,唯有使用它的人,一次次逼進極限的運用,才會讓它升級。
女孩的身體很溫暖,腰肢柔軟纖細。
他往她身上靠了靠,雙手抱著她的腰,貪戀地汲取她的溫暖。
“我有點冷。”他抽抽鼻子。
抱著他的手臂緊了緊,為他擋住一點寒氣。
最後一張蛛網也破開了,夾著雪的冷風呼嘯著吹過來。
女孩眉眼間露出一點疲憊之態,雙手託著少年的腿彎,身姿依然站得挺直。
像是一株小雪松,傲立倔強。
她眯起眼睛,從飄飛的碎雪裡感觸到了靈力波動。
很快,幾隻大鳥從半空中落在她面前。
先是觀察了一番身後已經被他們完全破壞的蜘蛛網,然後對著女孩嘎嘎叫了兩聲。
女孩點頭,“你們帶路。”
懷裡少年問:“它們說什麼?”
“它們說,首領在前面等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