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晚上要跟黑山老妖洞房呢。

真刺激。

一晚上換一個妖，地位越來越高。

莫名有種他的身份很尊貴的感覺。

不知道等會兒黑山老妖過來會跟他說什麼。

應該不會……真的跟他洞房吧。

他現在心情鎮定了許多。因為之前酒宴上，韓臨承諾，會救他出去的。

他就知道，他不會扔下他不管。

楚小六摸摸自己的袖子。

那裡藏著一隻碗，萬一事情不對，他就把碗摔了，用碎片自盡，保留自己作為皇子的清白。

話本里面都這麼寫的，一定會成功的。

沒等多久，房門被推開。

披著一身黑袍的黑山老妖帶著燻人的酒味從外面進來。

焦黃枯瘦的麵皮上因為醉酒而帶上一抹暗紅。

看上去更猥瑣了。

看到楚懷瑾，黑山老妖桀桀怪笑起來。

“寶貝~”

依然是沙啞的帶著一點媚人的女聲，

怪不得有妖怪叫他黑山姥姥，配著那張焦黃癆病鬼男人的面孔，讓人不能直視。

只看了他一眼，楚懷瑾就移開視線。

繃著臉，“我叫楚小六。”

黑山從袖子裡掏出一隻烤乳豬戳到楚懷瑾鼻子底下。

“我給你帶了肉。”

楚懷瑾：“……”

“不喜歡吃這種？還有。”

油滋滋的烤乳豬隨便往床上一丟，黑山在袖子裡摸了摸，摸出一隻烤雞。

“吃麼？”

楚懷瑾看著被他漆黑扭曲的爪子捏在手裡的烤雞，喉結滑動兩下：

“吃!”

不吃怎麼能活下去？

黑山老妖聽他肯吃東西，大為歡喜，“我來餵你。”

利爪一挑，烤雞被大卸十七八塊。

一隻大雞腿戳到他鼻子底下，“快吃。”

楚小六：“……”

吃了半隻雞，楚小六直著眼睛閉了嘴。

最開始要被殺要被睡的恐懼，早隨著半隻油膩膩的烤雞嚥到肚子裡。

只剩下，愛咋地就咋地吧，反正我也掙扎不了的鹹魚佛繫心態。

然後黑山老妖又從袖子裡摸出一罈果酒喂他。

楚懷瑾：“……”

他莫非是在養豬？養肥了就把他殺掉？

鹹魚地接過果酒，喝下去了半壇。

黑山老妖道：“飽了麼？我有些話想問你。”

楚懷瑾瞟了他一眼，吃飽之後，大腦有些遲鈍。

“你想問我會不會雙修？不會。”

他今天在那妖宴上，聽那些七嘴八舌的小妖說了一大通莫名其妙的話。

黑山一愣，摸摸下巴。

“我本來沒想到雙修，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