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姐?”
眸光溫潤清淺。
居然是方已琛。
“方老闆怎麼在這裡?”白芊芊不動聲色跟他寒暄。
直覺他現在現身燕歸樓,有很大可能與聞念遇刺有關。
方已琛微微笑著,斯文優雅。
“給一位客人送東西。”他拍了拍手中的木箱子。
而後看向白芊芊。
“白小姐,可需要幫助?”
“不必了,方老闆先請。”白芊芊安靜看著他。
男人點頭,“那我先行一步。”
風中滿是血的腥味。
他恍若無覺。
提著木箱子,從容上了樓。
…
頭頂薄雲遮擋住月色。
燕歸樓下,女人把懷裡抱著的人放進汽車,自己也跟著坐進去。
一線光芒,刺穿黑暗。
光芒載著那個美麗的女人,緩緩的,重新歸於黑暗之中。
直到黑暗完全把那一段亮光吞噬,憑欄遠眺的男人才收回目光。
在淺淡的月影之下,男人嘴角溫和的笑容慢慢揚起來。
真是有趣的女人。
真是美麗的女人。
肌膚的細膩觸感,帶著微熱的溫度。
讓人迫不及地想要觸控更多,擁有更多。
如果把她的皮剝下來,做成人偶,一定是這世界上獨一無二的珍寶。
-
燕歸樓內。
聞念捂著胸口,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江夏,你做什麼?”
幾乎是從齒縫裡擠出這幾個字。
明亮的燈火對面。
穿著黑色天鵝絨長裙的女孩面無表情擦拭手指間的青色匕首。
刀刃輕薄鋒利。
上面的血跡是新的。
聞念胸口的傷也是新的。
“聞少帥,聽聞我是你的心中摯愛。我不過小小捅了你一刀,你應該不會生氣吧。”
女孩漆黑眼瞳,在暗色中泛著冷冷的光。
“你不是江夏!”聞念驚怒,瞬間醒悟。“你是誰?誰派你來的?”
江夏臉上露出冷淡的笑。
“聞少帥,難道你就不好奇,真正的江夏去哪兒了?”
聞念右手按住胸口,粘稠的鮮血沾滿衣襟。
他很快冷靜下來,“是誰指使你這麼做的?你們想要什麼,我們可以坐下來談一下。”
對方沒有立刻殺死自己,說明還有迴旋的餘地。
“刺傷你是主人的意思。至於為什麼刺傷你,誰知道呢,大約,是主人不喜歡你?”
江夏把玩著匕首。
漫不經心抬頭,用一雙幽冷眼睛盯著聞念。
像是發起攻擊之前的毒蛇,正在權衡,下一刀應該插到哪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