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嘛。今天晚上剛開張，第一發不收你的錢，博個彩頭。”

“…………”

宋聿直著眼睛看向他塞到自己手裡的一截——白森森骨頭。

這特麼是人的指骨吧！

一隻小手很利落的從他手裡把那骨頭抓過去。

嗖的一聲——

射到正在旋轉的大轉盤上。

小攤販高亢叫道：“聚香齋今季最新口味的草莓蠟燭一支！！哎呀，小姐姐真是好手氣！”

宋聿瞪圓了眼睛看著小攤販把一隻紅通通的蠟燭塞到秦佳年手裡。

秦佳年接了蠟燭，順手從懷裡摸出一把冥鈔塞到他手裡。

那是在來遊樂園的路上買的。

“老闆，跟你打聽個事。”

“哎呀，打聽就打聽嘛，給啥小費。”小攤販喜滋滋揣在懷裡，“您請說，小的知無不言。”

“龍三在鬼市上麼？”

小攤販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

眼神警惕地打量著她，“你，認識三爺？”

“認識，老朋友了。麻煩幫我通傳一聲，就說岱山的那位有事找她。”

小攤販反問：“你認識三爺，怎麼會不知道她的下落？”

秦佳年勾起嘴角。

“她的脾氣你們還不知道？整天浪裡浪去的。誰能知道她具體在哪兒。”

小攤販沉吟片刻，“行吧，我幫你跑一趟。萬一是你們戲弄三爺，呵呵……”

秦佳年蹲在大轉盤前給那小攤販看著鋪子。

宋聿：“……”

宋聿跟著蹲了下去。

他現在已經有點驚嚇過度的麻木了。

過了一會兒，秦佳年覺得自己的攤位太冷清太沒鬼氣了。

拽著宋聿的手對過路的女鬼吆喝起來：

“大轉盤！轉一次附贈一次人類小哥哥的香吻！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咯!”

宋聿：“……”

-

小攤販很快從半空中飄回來。

裝錢的鐵盒子裡已經塞滿了冥鈔，還有很多死相各異的女鬼正在後面排隊，把這一小段街道堵得水洩不通。

大家要想過去只能從天上飄，一時間罵罵咧咧聲不絕於耳。

秦佳年眼睛尖，一眼瞟見飄在半空中無處落腳的小攤販，伸手把他拽下來。

“怎樣？”

“三爺讓你過去。”小攤販面色複雜。“她現在在真記茶樓裡。”

秦佳年拍拍手，把宋聿從女鬼群裡拉出來。

“行了，小哥哥要走了，剩下的抱抱讓老闆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