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心都是姜昭。
姜昭與他隔著一片安靜的燭海,遠遠站著,漠然看著。
葉靈歌:“我知道你過得不好,我心裡很難過。”
姜昭:“你怎麼知道我過得不好?我過得很好。”
“……你放心,我這一輩子,再不會娶別人。”
“你娶不娶別人,與我有何相干?”
姜昭伸手撩開頭上的風帽,露出那張蒼白絕美的臉,清冷若姑射之仙,不染塵俗,不沾塵念。
葉靈歌眸子瞬間燃起光芒,痴痴地望過去,“昭兒!”
姜昭面無表情,“你別再痴心妄想了。你是葉家的嫡小姐,我是秦府的側夫郎。看在一起長大的情誼上,我來探望你一次。從此以後,你我再不相見。”
“咳……咳咳……我本不該見你,但我太想你……想在臨走之前,再看你一眼。”
“你胡說什麼?”
葉靈歌吃力地笑了笑,“你能來看我,我很開心,死也瞑目了。”她捂著心口,喘息粗重,臉色蒼白。
姜昭想到了邀他來這裡的那封信上隱晦的字句。
……病重……命不久矣……
“難道是她害你?”姜昭臉色難看,語氣異常冰冷。
她是誰,兩人心知肚明,卻都沒有說出那個名字。
“不是她,是命運,是這命運弄人!”葉靈歌悽然而笑,雙眼含淚,仰頭望天。
秦佳年臉黑如炭:“……”
滾滾滾,誰害你?鬼才會害你!你個炮灰!
你要澄清就澄清,偏要說些似是而非的話。看吧,小白梅一定要誤會了。
果不其然,姜昭神色複雜,片刻前強裝的冷漠無情通通化作無聲的擔心。
他們敘舊的功夫小榴芒已經用她的鈦合金狗眼把葉靈歌從裡到外,認真深入地剖析了一遍。
“如何??”秦佳年在心底問她。
“毒至肺腑,最多還有三四天。”小榴芒臉色不太好看。
秦佳年大驚,“誰給她下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