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爺的小榴芒!
足足過了十幾秒,腦海裡的痛感才逐漸消退。
秦佳年又感覺到了自己四肢的存在,那種如影隨形的恐怖寒意也消失了。
她能感覺到自己依然躺在床上。
是忘川河邊的一座竹舍,身下的床板是用木板臨時拼湊的,硬邦邦的,硌得人難受。
與此同時,那種被人盯住的毛骨悚然的感覺卻並沒有消失。
“快快長大啊,快快出來……”少女輕柔的喃喃聲就在耳邊。
一隻手,果然在撫摸著她的腹部。
一下又一下,輕柔珍愛,像是撫摸著稀世珍寶。
秦佳年猛然睜開眼睛。
房內的篝火還沒有熄滅,火光照耀著白霖兒臉上溫柔和藹的笑意。
那隻白嫩纖細的手停止了動作,頓在她的肚皮上。
一雙毫無感情的冰冷眸子,直直朝秦佳年看過去。
“你在幹嘛?”秦佳年問。
長長的睫毛眨了眨,那雙好看眼睛中的冰霜瞬間煙消雲散,少女的嬌俏刁蠻取而代之。
“沒幹嘛。”白霖兒收回自己的手,“好奇而已。”
秦佳年:“……”我信你才有鬼。
雖然收回了手,但白霖兒的目光依然落在秦佳年肚子上,像是看著一顆即將端上餐桌的大西瓜。
“還有十幾天就七個月了吧?七個月,孩子是不是就能出生了?”
秦佳年被她溫柔的語氣弄得毛骨悚然,“十月懷胎沒聽過麼?”
而且,她怎麼對自己的崽有多大這麼清楚?比秦佳年自己還清楚。
白霖兒微微一笑,“聽過,但我等不及了。”
等不及了?等不及什麼?
跳躍的火光之下,少女垂著頭,玩著自己的手指。
白皙的手背上,快速爬過幾條血紅色的小蟲子。
不是在面板表面,反而像是在面板底下。
看著很瘮人。
這個白霖兒有問題。
秦佳年坐起身,不動聲色與她拉開一點距離,“他們去哪兒了?”
“那個叫柳棄的,不知所蹤。林溪嘛,已經跳進忘川了,你的那條狗,偷摸摸跟在林溪身後,也一起跳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