侀王吩咐謝遠道:“謝遠,日後你便跟著公主,保她周全,若是公主少了一根汗毛,朕唯你是問。”
謝遠跪下,領命道:“是!卑職遵命,日後必定竭力侍奉公主!”
“嗯!”侀王點點頭,又問:“寒兒,你需要什麼?多大的船,多少人力,多少錢財,一一說來,朕為你辦!”
“父皇,不必勞心了。此事,女兒早已有所準備!”言寒道。
“嗯!”侀王滿意的點點頭,又道:“那寒兒準備什麼時候出發呢?朕好設宴為你們送行。”
“原定於三日之後!”
“這麼快?”
言寒微微一笑,只覺得三日都是長的了,她想見到達奚意的心是一刻都等不了的。
“好吧,那三日之後,朕與宓海為你們踐行。”
“父皇,那也不必。我們原打算從紫楓海走的。”
“為何?宓海平靜,紫楓海兇險,為何要如此選呢?”
“父皇,宓海看似平靜,實則風浪頗多,紫楓海雖是風高浪急,但實則卻是有驚無險啊!”
話雖如此,但卻讓侀王犯了難,
“可是,寒兒,這紫楓海距離遙遠,且並不在我侀國境內,該當如何相送呢?”
“父皇不必煩惱,只需將我們送出東臨城外?其他事情,女兒自會處理。”
侀王點點頭,道:“看來,也只能如此了。不過,寒兒,還有一事,朕要你應允……”
“不知父皇有何吩咐?”
侀王臉上顯出憂慮,道:“寒兒,去普桑之事,切不可讓茹兒得知。”
言寒心中一酸,果然,侀王心中所擔心的,唯有自己的親生女兒的安危,至於她這個乾女兒,他並不在意。
言寒一笑,道:“女兒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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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桑,達奚家族
達奚意到了普桑,先去安置了晴柔,關石硬等人,之後,又去拜見姑姑曲凌悅,與她商議族長繼位大典的相關事宜。時至今日,這才隨著歐陽傑去了達奚家族。
達奚家族位於搖光南部海畔的奚城之中,其中,馨怡母子便住在城中的達奚府之內。
歐陽傑本勸達奚意住到臨近客棧,不必進宮去的,但達奚意一來思家心切,二來覺得自己有換容之術,旁人必然認不出,三來他又可窺心,就算是有人認出,又奈何不得。
歐陽傑深知達奚意思家之悲切,故而允許他混入雪域軍,入住達奚府。
此時正是暮色時分,歐陽傑率眾雪域軍在門外等候,小斯前去通報。
不一會兒,馨怡出來迎接,她身後跟著一位年輕男子。這個男子達奚意從未見過此人。
馨怡穿著一身紅衣,身上帶諸多金銀首飾,雖是年紀半百,但打扮的仍是花枝招展,妖豔嫵媚。據達奚意所知,馨怡近幾年很是猖獗,不僅在府內養了諸多小白臉,還公然與男子調情。族中雖有很多人對她不滿,卻也是不敢直言。
達奚意眼睛一撇,望著馨怡,拳頭緊握,恨不得上去立刻將她殺了。但理智告訴他,他不能如此。他要為自己澄清冤屈,他要徹徹底底的報仇,他要讓馨怡徹底趕出達奚家族,她也要讓她承受十年前他所承受的痛苦。所以,此刻他必須忍住。
達奚意嘗試用嗜血之花窺馨怡的心裡。但他只看到了一片空白,一片混亂。就像窺言寒的心的時候,感情的炙熱讓他不能自已,那嗜血之花就此也失去了作用。達奚意現在才明白,原來那嗜血之花也不能窺探仇人心裡的。他心中一片憤恨,卻也是無可奈何。
算了,還是看看那個小白臉心裡想的什麼吧……
原來,馨怡身後的那個男子,名叫恰軒,原是一名奴隸,無父無母。只因那次馨怡在街上閒逛,望見了他,故而將他買來,與她調情。
達奚意心中不覺好笑,自作孽,不可活,這個馨怡如此不注門風,必敗無疑。
“歐陽族長,幸會幸會!”馨怡出門來,喜笑顏開,忙上前行禮,握住了歐陽傑的手,久久不放。
歐陽傑急將手抽出,臉色鐵青,道:“夫人好,歐陽傑有禮了。”心中惡心的不得了。
“歐陽族長客氣了,客氣了!當日發出請柬,還以為你因為達奚意那個叛徒,不會來了。沒想到今日你卻來的最早。”
歐陽傑笑笑,不自覺瞧了達奚意一眼,道:“夫人哪裡的話,歐陽傑雖是無能,但善惡還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