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合時宜的，許牧生耳邊響起李念中午的話：我覺得，我們以後儘量少見面的好。沒有必要的話，最好連話都不要講。

趙夢拉開椅子坐在許牧生身旁，不明所以的看了眼許牧生。

要不是雲城華服日的影片證明，她都要懷疑自己的判斷。眼前的人，分明是喜歡李念的。這才加入漢服社幾天，怎麼就突然退社呢？

末了，趙夢緩過神，試探的問道：“你是知道咱們社團隱性規定了嗎？”

“什麼規定？”許牧生好奇看向趙夢，完全不明白趙夢在說些什麼。

趙夢低頭細看申請單上的理由，抬頭看著許牧生一臉迷茫。她這個人不喜歡打哈哈，向來是單刀直入：“華服日的影片，我看了。”

“李念她……”她知道了。是因為他的喜歡，才急於撇清關係嗎？原來，是這樣啊。許牧生的破碎的心，碎的更加徹底。他一直都知道，李念不喜歡不純粹的關係。

他的企圖已經被發現了。所以，他們是要老死不相往來嗎？

趙夢嫌棄的翻了個白眼，無語道：“你覺得李念的樣子，像是看了影片嗎？即便是看了，也不一定發現你的喜歡。我還以為你知道咱們社團明文規定，社員與職稱人員不得有戀愛關係才退社。現在看來有隱情啊，怎麼，你是打算放棄了？”

“社員與職稱人員不得有戀愛關係？”許牧生詫異的重複著趙夢的話，為什麼會有這麼奇怪的規定！

他們只是個社團而已，又不是什麼組織。

趙夢看著許牧生，為其解惑道：“主要是為了團員著想。前幾天還跟念念說，把你踢出社團，沒想到速度這麼快。可惜啊，錯過時機了。你的意思我會告訴李念，不會讓她自作多情影響到你。”

說著，趙夢起身從裡間的拿出社團的公章，按了印記把的退社申請塞進檔案袋。

許牧生抿著嘴，盯著桌上的筆。趙夢的話，讓他有那麼一瞬間的期許。可李念原話，表達的意思卻是另外的意思。他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自處，又不能反駁趙夢的話。

如果許牧生開口否認，直接證明了他真的喜歡。可，可那有怎麼樣？他就是喜歡李念。

許牧生一把拉過要趙夢的包帶，眸子暗淡的可怕。聲音卻很低沉，似是在乞求什麼：“你能不能別跟她說。”

“嗯？你說的是哪件事？”趙夢心裡狂笑，臉上卻是一臉的無辜。

若無其事那麼久，總算是等到許牧生開口。不然，趙夢還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收場。她見許牧生鬆了手，忙去倒兩杯茶，一副要長聊的架勢。

許牧生捏著手心的筆，把筆帽開開合合。糾結了幾分鐘，認真的看向趙夢，坦然承認道：“我喜歡李念。”

“……”趙夢沒想到許牧生這麼快袒露心聲，不該加點鋪墊什麼的嗎？

不過，好帥氣啊。這個時候自己該做點什麼？！

嗯……趙夢故作詫異，雙手捂嘴驚呼道：“哇。”

“你一早知道了，不是嗎。”許牧生一句話戳穿了趙夢的偽裝。害的趙夢有些尷尬，瞬間心情都不美麗了。

趙夢從抽屜裡拿出瓜子，嘿嘿一笑道：“居然被你發現了。既然你喜歡李念，為什麼一直不冷不熱？害大家都以為你們不熟。當我知道你們從小長大的時候，簡直不要太震驚。”

“她不喜歡。”許牧生把筆塞進襯衫口袋，沉默良久道。

先前的他們不冷不淡，如果突然接近的話，會讓李念不安。憑著以往相處的經歷，許牧生還算了解李念想問題的邏輯習慣。

許牧生看趙夢額首，解釋道：“她喜歡細水長流，太直白、突然，會讓她不安。況且，依照她的思維，離的太近，會讓她以為我居心叵測。”

“……，好像是有那麼點道理。除此之外，我有個更嚴肅的問題。我們家念念長得不醜，性格有好，為什麼她說從小到大沒被人追過？”趙夢本想隱晦的問出李念初中的陰影，但又怕許牧生隱瞞。

說實話，趙夢看過李念中學照片，雖然沒長開，但也是個小美人啊。甚至曾經有那麼一瞬間，懷疑過自己的審美。

說到這點，許牧生也是深受其害。可要是真細想起來，又哭笑不得。

命運實在是太過胡鬧，居然把他折騰的這麼慘。幸好啊，李念對此一點也不知情。

許牧生想，那時候的李念也是喜歡自己的吧。雖然不是男女之情，但小學整整六年，沒有回報的情況下送給他的零食禮物，也是一件很不可思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