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服日官方影片的事，除了李念，其餘的人都一清二楚。

李念不僅絲毫沒有放在心上，還忘了這件事。此刻她低頭整理袋子裡的紙盒，聽著陸子明的囑咐，敷衍道：“知道了，知道了。”

“你們該不會住在同個小區吧？”菇菇聽兩人的口吻，猜測道。她看到陸子明的挑眉，雙手握拳在胸口，羨慕問道：“天哪，該不會也是同一個大學，同一個系，同一個班。”

“他們兩個是同班，我不是。但我跟妞妞家住對門，我是她母上的乾兒子，她是我母上的乾女兒。”陸子明後退兩步，分清界限道。說到最後，提過李念袋子。

少離轉頭看向三人，莫非是三角戀？看他們的氣氛，不太像啊。

胡漢三對著白丁附耳，輕聲道：“這關係，有點亂啊。”

“……，好複雜。”菇菇小嘴微張，在許李念三人身上來回打量。

自動腦補一場瑪麗蘇大劇：許牧生愛虎妞，虎妞愛狗蛋，狗蛋愛許牧生。天哪，好狗血，好刺激。

李念將幾人的話收入耳裡，翻著白眼。話風怎麼越偏越厲害！她看著湖面的花燈，好笑道：“快收起你們的腦洞，我們三個的關係，純潔再純潔。”

“哪裡純潔。明明是我單戀你多少年，你一直對我置之不理。給我機會吧，讓我向你表達愛意。”陸子明拉過李念的手，深情的凝望道。

少離、白丁幾人自覺分成一列，齊齊看向許牧生。一副看好戲的表情，端看許牧生如何收場。誰承想許牧生看向前方的兩人，眉眼微微彎起。眼前這幅的場面，他已經看了十來年。即便心裡再起波瀾，也不是那麼難以壓抑。

時間總會讓人習慣很多東西，包括不想成為習慣的習慣。看不到熱鬧的幾人，失了樂趣。

菇菇拉過李念的胳膊，告別道：“你們路上小心。”

“你們也是，拜拜。”李念抬手揮了揮，目送著他們走遠。一轉身，給了陸子明一腳。她冷笑的眯眼，憤憤道：“都怪你，害我一世英名毀於一旦。”

“許牧生，你評評理，究竟是誰的英名毀於一旦。”陸子明躲在許牧生身後，求保護道。

許牧生站在原地看著路燈下的李念雙手叉腰，氣呼呼的回望著他。似乎他要說一句不好聽的話，便要翻臉不認人。他往前走了兩步，輕笑道：“能讓女孩子生氣的人，根本就是從頭錯到尾。”

李念嬌哼一聲，算是放過許牧生。雙手依舊撐著腰，衝著陸子明大笑三聲。一把奪過陸子明手裡的袋子，高昂著頭往前走。

陸子明受不了許牧生狗腿樣，但想到李家有一魔王，腿不由自主的發軟。況且他有求於李念，惹李念生氣可是大不妙。他仰天長嘆一聲，小聲道：“誰要是娶了她，就是娶了祖宗。”

吐槽歸吐槽，該賠罪的還得賠罪。

陸子明走上前，拉過李念的手腕，哭喪著臉討好道：“您是小仙女，好不好。別生氣了，我錯了還不行。虎妞真的不難聽，多麼清新脫俗的名字，別人想用還用不到。”

“呵呵，我覺得手辦在表弟手裡，跟在你手裡一樣。畢竟，一家人嘛。”李念想到菇菇一開口喊的虎妞，完全沒回過神。可能是她經常和陸子明互相打趣，沒覺得奇怪。

菇菇那麼一喊，哪裡都不對勁。難道這就是認真與玩笑給人的區別嗎？她一把推開陸子明，反思著這個問題。

走在最後許牧生，不緊不慢的以李念為終點前進。他很少見李念生氣、鬧情緒，這些負面的東西幾乎都給了陸子明。或許跟一個人關係親近的證明，是從承受對方負面情緒開始。

許牧生手腕突然被人緊握，錯愕的看向手的主人。眼裡只看到李念蹙著眉，絮絮叨叨的說著什麼。耳邊是腳踏車車鈴的聲響，以及李念的責備聲。

“你怎麼不看路啊，直衝衝的往車上撞。我真是服了你。你走在裡側，我幫你看路。”李念看著愣神的許牧生，只當是被嚇傻了。哎，沒一個省心的。她手裡袋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回到陸子明手裡，好笑道：“手辦的事，幫你還不成。”

“嘿嘿，說話要算數啊。”陸子明臉上的愁雲散開，樂顛顛道。

陸子明瞬間覺得夜空、路燈、行人都好看極了。不過，他記得李念小的時候最喜歡的這種場景了：在滿天繁星下站在路燈下，吹著晚風去看自己的影子。李念當時還問他，影子和人的區別。

一恍惚，他們都是二十歲的人了。

他們走過綠煙廣場，來到柳河路。到達水墨小區，不過是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