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我有個秘密想和你說。”小糰子的話音還沒落下,許牧生的臉色已經發白。
秘密這兩個字,從某一刻開始就被賦予了奇怪的魔力。這種魔力,讓許牧生有些害怕和忐忑。
李念忍笑的欣賞著許牧生臉色的變化,女兒的秘密總是語不驚人死不休那一款。
不知道許牧生有沒有膽子接得住。
可女兒非要找爸爸,她又有什麼法子。
李念看到許牧生求助的眼神,收起眼裡的幸災樂禍。她忍笑道:“為什麼只和爸爸說,不和媽媽說。媽媽有點難過哦。”
“不要。”小糰子糾結的看了李念半響,猶豫之後果斷拒絕道。
果斷的,讓本來不怎麼傷心的李念,都有那麼丁點傷心了。
李念嘴角輕抽,女兒一臉暗搓搓的迴避她的目光是什麼鬼。她輕嘆一口氣,繼續默默的吃著粥。
哎,誰讓自己不招女兒待見呢。連秘密,也只能和爸爸說。
許牧生見女兒都這麼直接了,哪裡還敢推辭。再說,他想推辭也沒人可讓他推辭了。他抿了抿嘴放下碗筷,扭頭看向自己的女兒,耳朵湊了過去。
小糰子開口前,特別看了眼李念,生怕李念聽到似的。她確定安全後,才奶聲奶氣的說著:“媽媽的生日快到了,我給媽媽準備了禮物。你不要告訴她。”
她的聲音極輕,若非在許牧生的耳邊說著,許牧生估計也聽不出來。
許牧生倒是忘了李念的生日,倒不是他不在乎而是李念不在乎。他的夫人對所有的節日都不感冒,即便是自己的也沒有多大欲望。
情人節,結婚紀念日,戀愛多少天,結婚多少天的紀念,李念還不如許牧生記得清楚。
禮物這種東西,李念向來喜歡對方親手做的。親自買的,不管是跑多少條街,挑選多久,李念眼皮都不會抬一下,但是會禮貌的說聲謝謝。
青梅竹馬的好處就在於過早的瞭解對方的全部,包括喜好厭惡。
久而久之,他們的喜好變得相似。大概,這就是時間的魅力。
許牧生很想告訴女兒不必準備,可又不希望傷害到女兒,也怕李念或許喜歡女兒的禮物。
他揉了揉女兒的小腦袋,眼裡多了幾分不忍道:“爸爸會替你保持這個秘密。不過,你要是提前被媽媽發現了,那可就沒辦法了。”
“嗯嗯。”小糰子認真的點了點頭,把許牧生的話放在心上。她聽小魚兒媽媽說過,媽媽把自己生下來的過程很痛苦。
所以生日,帶有對媽媽補償的意思。
所以她之前纏著小魚兒媽媽,帶她去給媽媽買禮物。
不知道自己準備的禮物,媽媽會喜歡嗎?
吃的差不多的李念,對父女兩的秘密沒有多少興趣。
但從許牧生風輕雲淡的臉上,可以猜出應該不是什麼驚天“秘密”。
李念起身收拾著碗筷,任由父女兩說著悄悄話。她想到還要趕的稿子,洗了把手搬著膝上型電腦坐在柵欄裡畫著畫。
以前總是提前一個月交稿,空餘一個月時間可以稍稍放縱一下。
最近兩天有點懶散,把之前空餘的閒都浪費的差不多。
李念拿著數位板,繼續畫著自己的畫。一抬眼就看到彆彆扭扭的女兒坐到自己身邊。她把檔案儲存好,忍笑道:“和爸爸的秘密說完了?”
“媽媽,你是不是生氣了?”小糰子認真的看著李念,但沒從李念臉上看到半點不開心,心才悄悄的放下。
爸爸說的對,媽媽不是一個小心眼的人。
李念倒是沒懂女兒腦回路,只以為女兒再說剛才“秘密”一事。她眼裡多了幾分溫柔,輕笑道:“怎麼會呢。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也有和別人分享秘密的權利。難道媽媽和爸爸有小秘密,你就會討厭媽媽和爸爸嗎?”
“媽媽,什麼是權利?”小糰子不解的看向李念,倒是忽略了李念想表達的意思。
不過,李念還是會按照小糰子的腦回路來問答問題。原因無二,誰讓小糰子是她的寶貝女兒呢。
李念想了想,一時倒是不知道該怎麼把“權利”解釋的更通俗,更讓小糰子明白一些。
她沉默了半響,眉眼一彎道:“權利這個是法律賦予我們的。法律是一本厚厚的書,書裡寫了那些事我們可以做,那些事我們不可做。如果有人做了不可以做的事,會受到法律的懲罰。但如果有人妨礙你做了可以做的事,法律同樣可以懲罰她。所以你只是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