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寧一故意氣他:“原來你也知道自己徒弟不成器呀!那你不好好管束教導他,還把他放出來幹什麼?”
藉著天上是微弱的星光,陸寧一隱約看到這是一個有點矮的男人,身穿一件紅色的外袍,手中拿著一柄劍,劍身比一般的劍要窄很多。
此時的他臉色陰沉,“哼!哼!再不成器,那也是我徒兒,還輪不到別人來殺呢。”
那人一劍急過一劍,讓陸寧一頗有些手忙腳亂。她遇到的修士並不多,與修士爭鬥的次數更是少之又少。
而此時的康來也不太好過。那奇怪的藤蔓好像砍不完似的,逼退一波又會有一波出現。等到藤蔓終於消失,她剛準備去幫陸寧一呢,個一身大紅衣服的妖嬈女人出現了。
她手持一把團扇,團扇輕搖,便有毒針飛出,那毒針似是長著眼睛一般,竟能在空中轉彎,無論康來怎麼躲,它都能向著康來襲去。
康來提刀去擋,那毒針竟然是活的,還能吸附在她的刀上向上蠕動!更可怕的是,那“毒針”還會腐蝕刀身!無奈之下,康來只有用靈力包裹住刀身,再與那女人相鬥。
那女人不僅能操控毒蟲,更能操控一些看起來就歹毒的植物,手法招式刁鑽陰險,讓戰鬥風格大開大合的康來憋屈不已。
陸寧一先遇險了。她使用的這把劍,是她從武俠世界帶回來的,這劍雖說是人間難得的寶劍,卻還是難以和劍修用自身溫養出的法器相提並論。
“咔嚓!”
兩劍相擊之時,陸寧一的那把劍碎了。
“哼哼,看你還有什麼手段?”矮個男人陰笑著說。
陸寧一急忙施出了幾個火球術,只可惜對方也是築基修士,旁邊又沒有助燃物,這幾個火球對於他來說跟本不疼不癢,比他輕巧巧的躲過去了。
“你們是夏國的人吧?”那人勝券在握,劍勢便緩了下來,不急不忙地說,“修士不能參與凡間爭鬥,你們兩個跑到胡岐的軍營來鬧事,這可是你們夏國人先犯了規!”
陸寧一不屑的說:“修士不能參與凡間爭鬥,難道還不能為自個兒報仇嗎?倒是你們,身為修士竟然混在軍隊裡,這可是公然破壞規矩的行為!”
“胡說。你來軍隊裡能為自個兒報什麼仇?莫非你是替夏國軍隊來刺殺我國將領的?”
“我可不管國仇,我只管私恨。”陸寧一開始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了,“胡岐軍中有人抓走了我弟弟,所以我是來救他的,但聽說他已被人殺了,我也就只好殺人替他報仇的。”
“你弟弟?”那人一怔,手下越發緩了,“難道是我那不成器的徒兒看上了你弟弟?”
陸寧一眼珠一轉,怒聲道:“呸!原來你也知道,你徒弟既然有那見不得人的毛病,你竟然還把他放出來禍害人?”
“我……”
“早跟你說了,管好你徒弟,別好好的正道不走,非要去走那邪門歪道。”那身穿紅衣的妖嬈女人幸災樂禍的說,“作為修士,要少結因果才好。”
紅衣女人一分神,康來身上的壓力一下子減輕了許多,她傳音問陸寧一:“你還好吧?”
“不太好。”陸寧一苦笑著說,然後咬咬牙,“你待會兒注意一下,儘量封住聽覺,我來拼一把!”
矮個男人和紅衣女人還在爭吵。
矮個男人竭力分辨:“她們那是片面之詞,誰知道她有沒有弟弟呢。”
紅衣女人嘲諷的說:“不管她有沒有弟弟,你徒弟那壞毛病總是事實吧?”
陸寧一趁他們爭吵之時,拿出了碧玉旋音螺吹了起來。她吹的是一首非常悲涼的曲子,聽到樂曲聲,那兩個人明顯的怔了怔,然後臉上流露出了悲哀之意,一會兒時間便涕泗橫流了。
陸寧一擔心這兩個人是修士,靈力恐對他們不起作用,所以特意用上了精神力。可憐她這一段時間費勁積累的精神力,就這麼一會兒時間幾乎全搭在了這裡。
康來提前得到了她的提示,封住了自己的聽覺。此時見那兩人神情有異,趁機上前給了每人一刀。
“爾敢!”
面前那堵冰牆嘩啦啦碎裂,很快就變成了一灘冰渣。一個鬚髮皆白的老頭從冰渣後現身出來,他見康來先殺了那女人,目眥欲裂,出招去攔,卻仍然沒有攔住康來接著殺那個男人。
白髮老頭見那兩個人在他面前相繼被殺,不由怒極,一掌拍向正在吹奏的陸寧一。
白髮老頭可能提前察覺到了不對勁,所以也封住了自己的聽覺,陸寧一的吹奏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