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軻的臉色晴轉陰,冷哼了一聲,“敢情你這麼作死,是知道我會給你兜底啊。”
陸寧一嘿嘿的笑,“這怎麼能算是作死呢?我是來救人的。我徒弟被他們抓啦,我能不救嗎?你看我還不算是你徒弟,你都肯來救我呢。”
明軻懶得再跟她說話了。不知從哪裡拿出了一個小瓶子,走過去看了下正在昏睡的另外三個人,開啟瓶蓋在他們身上輕輕灑了點什麼。
“還不快跟上。”
做完這些,明軻向山洞深處走去,只頭也不轉的說了一聲,陸寧一就乖乖地跟了上去。
“我有些頭疼。”陸寧一在明軻身後小聲嘀咕。
明軻聽見了她的話,還是連頭也沒有轉,只說:“疼?那就先忍著吧。”
陸寧一能怎麼辦?當然只能乖乖忍著唄。
走了一段路,就到了她曾經躲藏的那個地點。再拐過彎向前走了幾十步,眼前開闊了起來,成為一個寬敞的房間模樣。這裡的洞壁也被精心修飾過,還放著一些桌椅等起居用品,應該就是那一對童男女剛剛呆的地方。
陸寧一好奇地打量著這裡。按照那一對童男女所說的話,他們應該經常呆在這裡,可這裡也太簡陋了吧?
明軻並沒有在這裡停留,穿過這一個洞室向前走去。山洞的寬度又恢復了先前的模樣,只是洞壁的顏色更深了,幾乎就和乾涸的血液一般。
有向前走了一段,前面出現了一扇門。那門已經開啟了,裡面是一個開闊的洞室,洞室裡的情形一覽無餘。
這個寬闊的洞室應該就是這山洞的盡頭。洞室中央是個直徑四五米的水池,池水的顏色涇渭分明,左面是暗紅色的,右面是墨綠色的,顯得異常的怪異。陸寧一覺得這池子有點像放久了的鴛鴦火鍋。
池邊躺了一個人,正是何元亮,只是他此時也昏迷不醒,似乎受了重傷。
陸寧一正要上前檢視他的情況,明軻睨了她一眼,冷笑說:“現在自顧且不暇,你還有精力去看他?”
陸寧一也不理他陰陽怪氣的話,上前摸了摸何元亮的脈搏,見他傷勢並不致命,鬆了一口氣。
明軻看著她這副神情,不知為什麼就是覺得有些礙眼。偏偏陸寧一還諂媚的笑著對他說:“明神醫,你先幫忙看看我這小徒弟吧!”
明軻瞥了她一眼,說:“我為什麼要看他?”
陸寧一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這樣問,理直氣壯的說:“他是我徒弟呀,還是經過你承認的呢!當時他一口一個師伯的叫你,你也不是答應的挺高興的嗎?”
“他是你徒弟又怎麼樣?叫了我兩聲師伯,難道就真成我的師侄了?你是我師妹嗎?”明軻就是忍不住想抬槓。
見他似乎有些生氣,陸寧一縮了縮脖子,低聲說:“你自己說的,要我對別人說你是代師收徒,收我做師妹的。”
明軻啞然,待要不去理會何元亮,心中到底是有些不忍,只得悻悻的上去檢視了一番他的傷勢,又喂他服了藥。
陸寧一就一直站在旁邊看著。明軻喂何元亮服了藥,挑眉看著她,故意說:“怎麼,不放心我?怕我不用心替你這小徒弟治傷?”
“哪有哪有。誰不知道明神醫您老人家不但醫術高超,而且還有一片仁心呢!”陸寧一摸了摸鼻子,訕訕的笑。
老人家?聽到這三個字,明軻心中有些氣悶,卻又不能說什麼。皺著眉對陸寧一說:“還不快去那邊池邊坐好了!”
陸寧一不敢問明軻坐在那裡幹什麼,只趕快走到那裡坐好了,然後眨巴著眼睛看他。
明軻指了指那墨綠的池水,“把手放進去。”
陸寧一照做了。
明軻又說:“只運轉《行靈訣》。”
陸寧一運轉了《行靈訣》。
好濃郁的生氣!陸寧一心中暗暗吃驚,這會兒她執行功法,吸收進來的竟都是生氣!這生氣隨著《行靈訣》快速的在她的體內運轉,再次改造了她體內的經脈,讓她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充滿了生機。
也不知過了多久時間,陸寧一停止了功法的執行。此時她的身體已被改造得近乎完美,再也不需要生氣的補充了。
只是,因為她這會兒並沒有執行《修神訣》,神識受到了影響,整個人有些恍恍惚惚的,雖然還沒有到神智失常的地步,但也有些理不清眼前的人和事了。
明軻在她頭部點了幾指,見她清醒了過來,說:“坐進那邊的池子裡去。”
陸寧一有些猶豫,“不能也坐在池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