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那兩個宮女真要出手,洪氏急了,分辨道:“皇后娘娘!下官每天事務繁多,因此不可能面面俱到。殿中香料,也是有專人負責的,實不該怪罪於下官!還請娘娘明查。”
“如果你沒有能力管好這一切,又何必攬著權柄不放?既然想管,就一定要管好。出了這麼大的紕漏,不想著怎麼解決問題卻一心的推卸責任。哼哼,莫非真以為宮中缺了你,日子就過不下去了?”
陸寧一毫不留情的揭下了洪氏的臉皮,一臉的嘲諷,又瞥了眼那兩個宮女。那兩個宮女覷著陸寧一的臉色,被她凌厲的眼神一掃,終於揚起了巴掌。這令洪氏又驚又怒,真要被這麼打了臉,以後她還怎麼去管束宮中的這些人?
“你們膽敢!”
洪氏起身推開那兩個宮女,看了看殿外,頗有深意的說:“還請皇后娘娘三思。”
陸寧一輕蔑一笑,記吃不記打的東西!又見這麼長時間那兩個宮女的手都還沒落到洪氏的臉上,就冷笑著對那兩個宮女說:“怎麼?是皇后的話還不如書令管用啊?”
那兩個宮女不敢再耽擱,一人扭住洪氏的一個胳膊,接著耳光聲啪啪響起。
洪氏驚怒的聲音也隨之響起:“賤婢,你們敢!你怎麼敢?”
陸寧一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好你個洪氏!還有沒有尊卑規矩了!竟然敢當著我的面口出惡言,辱罵與我,真是狗膽包天!給我狠狠打!”
坐在一旁的惠明老和尚目瞪口呆的看著兩個女人互撕,只來得及一聲連一聲的宣佛號。
幾十個耳光下去,洪氏的臉早已腫成了豬頭。當她聽見嘉文帝急怒的聲音時,恨不得就此昏死過去。緊接著她也確實昏了過去,倒在了滿臉憤怒心疼之色的嘉文帝懷中。
“皇后!”這個詞從嘉文帝的齒縫裡蹦出,但因惠明老和尚在場,他只能咬牙切齒的說,“你最好能解釋一下原因!”
陸寧一瞬間梨花帶雨:“陛下,你可要為臣妾做主!這洪書令倚老賣老,竟當面辱罵與我,您要是不好好懲罰一番她,我皇后的尊嚴何在?”
嘉文帝忍著氣說:“洪書令勞苦功高,連我也會敬著她幾分。即便她言語無狀得罪了你,你看在我的面上也應寬恕幾分,怎可如此凌辱與她?”
陸寧一不敢置信的睜大眼睛:“皇上,你竟然偏袒與她!明明是她有錯在先的,我身為皇后,難道連自己的宮中之事都不可以過問嗎?”
她眼圈紅紅的,滿臉的失望與心碎,左手撫著胸口,右手指著身邊的宮女說:“小喜,你來給皇上說一說剛才的情況,從大師的話開始說起。”
宮女小喜不敢不應,結結巴巴的說道:“大…大師說,殿裡的香料有問題,會傷皇上和皇后娘娘的身體,不……不能因為貪一時歡愉而用這種香料……”
小喜說不下去了,用祈求的眼神可憐巴巴的望著陸寧一。
陸寧一也不再勉強她,只傷心地說:“皇上,我們正是因為信任洪書令,才將宮中的一切事務都託付給她。可是,可是她就是回報這麼你我的信任……”
嘉文帝臉上紅一陣白一陣,暗忖怪不得自己和洪氏在一塊的時候總是情難自禁,原來,這不僅僅是情感的問題!可看著懷中那張熟悉而又蒼白的面容,他又不忍心去責備。
“我問了洪書令一聲,她不但不承認,還辱罵與我,皇上……”
“好了!”嘉文帝打斷了陸寧一深情並茂的訴說,旋即又發覺這裡還有外人,自己的口氣太過生硬不附和人設,就勉強擠出幾分笑容說:“皇后受委屈了。等洪書令醒過來,我一定會好好說說她。”
“皇上!”陸寧一哪裡肯放棄這份大好的形勢,以萬分委曲的神態說:“我哪裡是隻計較自己的委屈!洪書令罔顧皇上的身體做事,才是讓我生氣的原因!”
“皇后!”嘉文帝以警告的眼神看著陸寧一,“這事一定不是洪書令所為,肯定是下面的人偷懶耍滑包藏禍心。你現在做的應該是找出真正做了錯事的宮人。”
陸寧一也不哭了,只冷聲說:“皇上!事實就是事實,誰也無法更改。只要剝開虛假的表象,一切自然會水落石出。就算這事不是洪書令所為,洪書令能力不足已是事實,我覺得管理宮務應該另選賢能。”
說完,她轉頭看向坐在一旁的惠明老和尚,解釋說:“大師,我很少住這個宮殿……”
“好了!”嘉文帝匆忙打斷了她的話,“具體哪個人更合適,你看著定吧。洪書令現在還昏迷不醒,我先讓人帶她下去,找個太醫為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