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妃娘娘,不知這護甲您要做何解釋?”恆親王一臉公正的上前半步,低著頭看向薛妃。
“我......”薛妃囁嚅著嘴,‘我’了半天說不出後面的話。
“薛妃娘娘還真是勇敢啊,在皇上面前也敢說謊,真讓人佩服呢。”容賢妃一臉的幸災樂禍。
此時的薛妃已經沒有精力去回懟容賢妃了。
求公公上前,將滾落出來的護甲一一撿起,仔細的端摩,突然臉色一變,“皇上,這個護甲裡面有根細針。”
皇帝一言不發。
恆親王上前拿過求公公呈給皇帝看的護甲和細針,“勞煩麼麼去將姚側妃的外衫拿出來,看看衣袖上的細孔和這個細針是否吻合。”
麼麼看了眼皇帝,去偏殿將姚側妃的衣衫拿了出來。
姚周王妃這時候已經癱軟在座位上,不可置信的看向跪在地上的薛妃,怎麼會?怎麼會是薛妃?姚蝶可是她的兒媳啊,哪怕只是太子的側妃,那也是上了皇家玉蝶的。
薛妃怎麼能?
“我的女兒不知道做錯了什麼?要讓薛妃娘娘下這樣的狠手?甚至還讓我女兒背上殺人的罪名?”姚周王妃啞著聲質問薛妃。
薛妃卻是看也沒看姚周王妃。
這樣的更加激怒姚周王妃,得不到回答的姚周王妃,騰地從位置上站起來撲向薛妃,拉扯著薛妃的衣衫,撕心裂肺的吼著,“你說啊,說啊。”
“我女兒究竟哪裡得罪了你?你能這樣硬的心腸對她下手?她才十幾歲,還是個孩子,大好的年華和時光,你怎麼下得去手啊,啊?”
“你說啊。”姚周王妃哭喊著,不斷的拉扯著薛妃。
等麼麼將姚側妃的衣衫取出來的時候,薛妃已經被姚周王妃弄的髮飾微斜,衣衫已經變得凌亂,再沒有一個妃嬪該有的樣子。
麼麼微怔,很快回神。
“王爺。”將衣裙給到恆親王。
皇帝全程都在冷眼看著,眾人都不知道皇帝此時想著什麼。
恆親王接過衣衫,求公公也很有眼色,再次將細針遞了上去,一對比,不大不小,不多不少,剛剛好。
薛妃面如死灰。
恆親王又將護甲和銀針遞給陸院判,“院判大人,還請你仔細看看,這護甲中殘留的是否是馬錢子鹼?”
一向不願意多事的陸院判,這時候卻隨意的點點頭,然後接過了護甲,仔仔細細的看了起來,然後將護甲給一旁的杜院判。
等杜院判看過之後,二人互相點了個頭,陸院判才朗聲說道,“這護甲中殘留的正是馬錢子鹼。”
這下還有什麼不清楚的?
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
“院判大人,本王妃有個疑問,不知能否請教?”商儷媛很是客套的問道。
陸院判眉梢微挑,“愉王妃請講。”
“既然姚側妃是因為沾了這馬錢子鹼,吸入之後沒了性命,可戴著裝了馬錢子鹼護甲的薛妃,是怎麼做到完好無損的呢?”商儷媛說出自己的疑惑。
大家沒想到商儷媛會幫薛妃說話。
這話很明顯不僅僅有疑惑,還有不大相信薛妃所為的意思在裡面。
薛妃亦是睜大了眼睛看向商儷媛。
商儷媛的問話,讓殿內的氣氛再次陷入了詭異當中。
景墨看著這個愛而不得的女子,她的一舉一動都讓他沉迷,眼下居然還能以德報怨的為薛妃說話,景墨心裡再次被蕩起了漣漪。
可是,除了阿如之外,所有的人都以為商儷媛是在幫薛妃說話。
連顧嫣都有些不可思議。
心裡暗罵商儷媛的不爭氣。
阿如卻是知道,自家主子只是想將薛妃的罪名坐實,讓她沒有辦法再辯解,僅此而已。
陸院判聽了商儷媛的話,也陷入了思考之中。
拿著護甲僅僅的盯著,許久許久。
眼神一亮。
原來是這樣。
陸院判想通了關節,嘴角輕揚,這樣的笑落到薛妃眼裡,卻像是催命符一樣。
“愉王妃有所不知,這馬錢子鹼雖然是毒藥,但是也不是沒有相剋之物,這護甲正是泡在馬錢子鹼相剋之物的水中,足足浸泡了十二個時辰。
護甲也融入了那相剋之物,自然,用來裝馬錢子鹼,就不會再讓接觸之人吸入了,也正是因為這樣,薛妃才安然無恙,而姚側妃沾了馬錢子鹼卻丟了性命。”
陸院判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