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東西，都能抵得上她嫁妝的三分之一了，商儷媛竟然眼睛都不眨的就給了她。

“這些，都是給我的？”顧嫣感覺自己在做夢，不敢相信。

“當然了。”商儷媛笑著應聲。

“你該不會是把愉王的王府掏空了吧，給我這麼多東西。”顧嫣腦洞大開，“不行不行，都給我了，你們怎麼辦？這些可都是值錢的東西，我不能要。”

“在你眼裡，愉王府就這麼窮嗎？”

“更何況，你忘了我母親可是把嫁妝的大半都給了我，外祖父一家還補貼了不少好東西呢，我出嫁的時候，商府的中公還是出了不少錢財的，這點不算什麼。”商儷媛大方的說道。

顧嫣只覺得眼前的人壕無人性。

太有錢了。

看看那東珠，看看手上的地契、房契、銀票，也不再和商儷媛客氣了，開開心心的將東西收了起來。

然後和商儷媛聊了起來。

另一邊的偏房。

“你......”

“你......”

二人同時開口，先是一愣，隨後一同笑了。

瞬間，好像所有的烏雲散去，只剩下晴空萬里。

“你先說。”顧曉牽起方黛的手，牽到一旁的矮塌上坐了下來，才對方黛說道。

“你瘦了。”方黛任由顧曉牽著自己的手不放手，眉輕皺，眼裡的擔憂、欣喜種種情緒傾覆而來，那壓抑了許久的思念，在見到顧曉的那一刻，終於剋制不住。

“許是想你想的。”顧曉這話讓氣氛輕鬆了不少。

“我也想你。”方黛拋卻了羞澀。

顧曉聽到這話，哪裡還抑制得住？就著方黛的手將方黛擁入懷中，左手輕輕撫著方黛的發，那已經梳成婦人模樣的法式，“王爺和王妃待你如何？”

“很好。”方黛在顧曉的懷中，嗡嗡的回答。

顧曉鬆開方黛，又仔仔細細、上上下下、反反覆覆的看了好幾遍方黛，察覺她沒有騙他，是真的過得好，才放心下來。

方黛自然也知道顧曉在看什麼，平靜的任由顧曉打量。

等顧曉目光再次放到方黛臉上的時候，方黛才出聲，“這下可安心了？”

顧曉點點頭，安心了。

“愉王妃給我帶了話，等京城的事情過去了，我再想辦法娶你。”顧曉說著自己的打算。

“可是你父母親......”方黛不由的擔心。

“你放心，我已經和父親說過了，母親向來也是個通情達理的，不會在意這些。”顧曉不甚在意。

“即使伯母不在意，可我終究是皇上賜婚給愉王的側妃，這是更改不了的事實，我不想讓你受到別人的誹議，與其這樣，還不如你......”方黛怎麼不介意？

在如何，方黛也只是普通的大家閨秀，那些循規蹈矩的東西都印在傳統的骨血裡，是改變不了的。

“那你就忍心看我這樣蕭條下去？再沒有你的日子裡一直這樣孤身一人？”

“等我同齡之人，都有妻女陪伴的時候，兒孫滿堂的時候，我依然是孤身一人，沒有想的、盼的、願的，你真的忍心嗎？”顧曉落寞的眼神和臉色，觸動著方黛。

“和這些比起來，你還覺得名聲對於我來講更重要嗎？”顧曉問方黛。

方黛眼眶瞬間溼潤，是啊，什麼名聲都不及身邊有個相知相伴的人來得好。

管它什麼流言，什麼蜚語，日子是他們過的。

不論是好，還是壞，他們清楚。他們的心在一起，互相伴著，我想你的時候，正好你在；我需要的時候，正好你在，在那觸手可及的地方。

這比什麼都重要。

想明白之後的方黛，朝顧曉重重的點頭，“我願意等到那一天，你來娶我的那天。”

“好！”顧曉臉上再次揚起笑容。

伸出手摸著方黛的俏臉，漸漸往下，那嬌豔欲滴的小嘴，不再猶豫的低下頭，覆了上去。

方黛愣住了。

隨後，閉上眼，輕輕的回應著顧曉。

許久。

屋外的夏言等不下去了，輕輕的敲著門，“世子，差不多了。”

顧曉這才意猶未盡的鬆開方黛，方黛俏臉依舊緋紅，“真想現在就把你娶回家，再不讓你離開。”

“淨說胡話。”方黛害羞。

“走吧。”顧曉給方黛理了理衣衫，方黛也給顧曉撫了撫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