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儷媛自然沒有錯過景鈺的表情,細微一想就知道皇帝此舉,明處是打著關心來給景鈺看傷,可是暗處卻是提防和懷疑,雖是在皇家,可是二人畢竟是親生父子,被自己的親生父親這樣對待,換了誰心裡也會不高興的。
商儷媛這時候只是心疼景鈺,可也沒想想商榮也沒好到哪裡去。
“你沒什麼想問的?”景鈺回過神來,看著商儷媛眼中的心疼,心中說不說是什麼滋味。
“難道我不問你就不說?”商儷媛反問。
景鈺輕笑,“先回去吧,回去之後再和你說。”
“好。”商儷媛點頭同意,待夏言景鈺抱回輪椅後,推著景鈺回去了。
一行人又回去了雎鳩閣,至於皇帝賞賜下來的東西,被擱在了哪裡,景鈺和商儷媛並不關心。
回了雎鳩閣,將景鈺放回到床上,夏言給景鈺卸了妝之後,商儷媛才靠上前。
“其實陸院判是我的人。”景鈺開口。
商儷媛其實已經猜到這個可能性,當景鈺開口之時,並沒有多驚訝,影靈的醫術她還是有信心的,那麼唯一可能說謊的就是那個’耿直‘的陸院判了。
這件事讓商儷媛感興趣的地方是,陸院判怎麼成為景鈺的人的。
“陸院判的年紀可不小了,你是怎麼將他收服的?畢竟在太醫院中唯有陸院判得皇帝信任。皇帝的身子也一向都是陸院判在照顧的。”對於陸院判,商儷媛的疑惑也不小。
上一世,她對於這個人並沒有多少映像,景墨成了太子和登基之後,好像這人就消失了一樣。
皇帝也在景墨成了太子之後,沒多久就去世了。
沒了任何對手的景墨,在商榮和秦府的助力下,穩穩當當的坐上了那個位置。
“你知道為何父皇上一世立了太子沒多久就駕崩了嗎?”景鈺整理了一番思路,緩緩開口。
商儷媛搖頭,這種皇室的密辛即使她成了皇子妃,甚至入了宮,也是不知道的。
“父皇上一世對景墨其實還是不錯的,不然也不會知道景睿是景墨害死之後還是饒恕了他。”景鈺感慨。
“不,那是因為景睿已經死了,他的兒子中只剩下景墨,他不得不饒了景墨,要不然你們景氏的江山豈不是要易主了?”商儷媛不同意景鈺的說法,嘲諷他。
“你說的也有點道理。”景鈺點頭。
“而父皇就是被他信任的太醫陸院判給下了慢性毒藥,陸院判還給了景墨另一種藥,和父皇已經服用的慢性毒藥相剋的一種藥,一旦服用,無力迴天,這才是景墨成為太子後不久父皇就死了的原因。”景鈺將自己知道的一一道出。
“這麼說來,陸院判是景墨的人了?”商儷媛疑惑。
“不是。”景鈺搖頭。
“還記得之前在景陽宮,我和你我母后的事情嗎?”景鈺問道。
商儷媛點頭後,景鈺才繼續說道,“他就是我母后當時許配的人。”
“什麼?”商儷媛驚訝。
“你沒有聽錯。”景鈺閉上眼,回想著自己死後看到的一切。
原來,當時聽說了已經被皇帝看中的顧皇后,陸院判得了這樣的訊息避開家中人,到了京城,只為了和那個已經成為太子側妃的女子問個清楚明白。
可是勢單力薄的陸院判還沒有和顧皇后見到面,就收到了陸氏一族被害的訊息。
一時間,陸院判不知道該悲痛還是該慶幸。
好在,從小就喜歡看醫術的陸院判,在當地暗暗的也給人醫治看病,憑著醫術在京城中立了足,漸漸的有了名聲。母后在生產時,存了必死的決心,皇帝無法,遍尋了城中有名的大夫,陸院判就是其中的一位。
陸院判沒想到見的第一面竟成了最後一面。
雖然顧皇后還是去世了,可陸院判卻留在了皇宮,一步一步的爬到了院判的位置。
這些年景鈺一個沒有母后護著的人,被欺負也是有的,身上的傷都是陸院判悄悄給的藥,而景鈺也是死後才知道的。
陸院判作為皇帝信任的人,景墨當然要不留餘地的收買了,就讓人暗中查了陸院判,才知道原來陸院判竟然是顧皇后原配之人,景墨是皇室中人,那些皇室的醜聞秘密,對於他來說,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景墨將顧皇后怎麼被皇帝看中,怎麼要挾顧家,怎麼強迫顧皇后,甚至是不惜一切代價滅了陸家滿門等等一系列的事情,都告訴了陸院判,陸院判知道事情真相和原委後,答應了景鈺的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