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儷媛眼神一暗,嚇得影靈趕緊解釋,“不是主子想的那樣......”
“那你說說看我想的是什麼樣?”
“額......”影靈語塞,“反正不是主子想的那樣就是了。”
“王爺找了屬下去,是為了王爺的傷勢。”影靈迴歸正題。
“果然......”商儷媛喃喃。
“嗯?主子說什麼?”
“沒什麼,你繼續。”商儷媛回神。
“王爺的傷其實已經到了無藥可救的地步了,別看王爺現在或許時不時的能站起來,但是王爺那都是用剩下的時間來硬撐起來的,在屬下去之前,想來王爺已經經歷過蝕骨之痛了......”影靈將景鈺的傷勢和盤托出。
“你說什麼?!”商儷媛滿臉震驚,騰的站起來。
“王爺的傷......已經到了藥石無靈的地步了,屬下......也無能為力。”影靈垂著頭將事情再重複了一遍。
“藥石無靈......無藥可救......”商儷媛全身癱軟,力氣被抽乾了一般,靠手握住扶手支撐自己,眼淚不自覺地落了下來。
“為何?為何會這樣?他不是說這只是他演的一場戲嗎?做給別人看的一場戲啊?!怎麼會變成這樣......”
“他為什麼要騙我!”商儷媛痛苦的閉上眼,任由眼淚大滴大滴落下。
蝕骨之痛......
剛自己去看他之時,他還裝作雲淡風輕的樣子,他怎麼能這樣欺騙她?!
影靈看著癱軟的商儷媛,下意識想去扶,而後見商儷媛癱坐在椅子上,才稍稍放了心,只是主子這樣的情況,她也不知道怎麼辦?
應該要說些什麼去安慰主子。
商儷媛臉上全是痛苦之色,緩了許久,才好了一些,也僅僅只是好了一些而已。
商儷媛抬起頭,淚眼婆娑的看著影靈,語帶顫音,“那你之前說的兩個月期限?”
這件事對商儷媛的衝擊太大,突然,商儷媛想到之前影靈提過的兩個月之期的事情,這是她唯一的希望了。
“那也是真的,但是......屬下是在不知王爺是用了何種方法,竟然能在主子面前表現的這樣安然無恙,甚至......還延長了這個期限。”影靈也百思不得其解,怎麼也想不通,影靈將這歸結於自己醫術還不夠高的原因。
“那景鈺將你叫去的目的是什麼?”
“王爺讓屬下不要將他傷勢真實情況告訴您,所以才將屬下先叫去,就是為了這個事情。”影靈回話。
商儷媛靠在椅子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心痛的無以復加,用手摁住心臟的位置,想要緩解這裡帶來的疼痛感,可是卻毫無作用。
彷彿是一道本就是很深的口子,再一次被人給劃開,還往傷口潑上了酒精,猶覺不夠又加上許多的鹽灑向傷口。
商儷媛不知道怎麼形容這樣的難受,也不知道怎麼去撫平這樣的心傷......
原本心裡還在計較景鈺欺瞞自己,有事瞞著自己,可是眼下除了心疼難過,哪兒還記得景鈺要求影靈騙她一事?
“你下去吧。”商儷媛輕輕地吩咐。
“可是主子你......”
“無妨,去吧。”
“是,屬下告退。”影靈拱手,滿臉的擔憂,慢慢地退了出去,開啟門,景鈺郝然在門口,影靈面露尷尬,卻還是規規矩矩的行禮,“王爺。”
商儷媛問聲望去,景鈺一臉擔憂。
不知怎地,好不容易忍住的眼淚,又悄然滑落。
夏言影靈等人退下去,順帶將門給關好,景鈺自己推著輪椅進了屋子,棄掉輪椅走到商儷媛的面前,輕輕地攬過商儷媛將他抱在懷中。
任由商儷媛的淚水打溼了自己的衣衫。
“為何要騙我?”商儷媛帶著濃濃的鼻音。
“我怕你難過,說好了這一世要陪著你,沒想到到頭來竟然還是要食言,我寧願你最後的記憶是我美好的樣子,而不是那個‘殘廢無用’的我。”景鈺輕聲說道。
“可是我不在意那些,我想的唸的盼的是你......是你能陪著我。”商儷媛仰起小臉,淚珠還掛在眼角,滿臉的淚痕。
“好,我陪著你,別哭了好不好?再哭下去眼睛要腫了。”景鈺擦去商儷媛眼角的淚。
“你騙我。”
景鈺,“......”
商儷媛又伏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