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席捲艾古國的瘟疫,在死亡一萬六千八百一十七人時便終止了,距離國師要求的,疊加不死軍團湊夠三萬的人數足足差了一萬人,當艾瑞安看到上交的統計報告時,不免有些驚訝,難道是國師突然大發慈悲,提前結束了災難?
可是這種想法沒過多久,就被突然出現在朝堂上的哈得斯打破了。
“艾瑞安,你這個無恥的女人!”
朝堂上的臣子們,因為突然冒出來的冥王過於凶神惡煞,都於吃驚中靠到一側與哈得斯保持距離,於是,他便一個人立於朝堂正中,一手握住雙叉戟,一隻手搭在三頭惡犬的頭上,厲聲質問位居於朝堂之上的艾瑞安。
“怎麼了,哈得斯,你為何要如此氣憤?”艾瑞安保持著微笑,看向瞪圓了眼的哈得斯。
“怎麼了?哈,你也好意思問我……”
被戲耍到的哈得斯原地轉了好幾圈,才緩緩平息下怒氣,冷靜討伐明知故問的艾瑞安。
“你和你的那個卑鄙國師居然利用我,得了瘟疫死去的人全部被他收編去了不死軍團,你們的死士因此從最初的幾千人,一下子上升到了兩萬人,你還好意思問我怎麼了?”
哈得斯的話立時在朝堂上引起了軒然大波。
“女王陛下,他說的是真的?”切薩雷子爵發問了,他的雙眼滿是震驚與難以置信。
艾瑞安覺得她無需去解釋這些,瘟疫並非她下令哈得斯蔓延的,終止也是由國師一人說了算,她的主要責任就是知曉了這場瘟疫的蔓延與完結的內因,但她又能怎麼樣呢?更何況不死軍團的擴大,獲利的是全艾古國臣民,而非她一人。
“當然是真的……”哈得斯代為回答了切薩雷子爵的問題。
“你們的女王激怒了我,並且收留了災禍,那些無處安歇的白麋鹿,瘟疫能夠入侵艾古國全是拜你們的女王所賜,她的每一個決定都在推波助瀾,把她的臣民們推向死亡的深淵。”
臣子們聽完哈得斯的話,不由記起了突然被重用的國師,‘他們一定是同謀……’羅素公爵當初所言響徹每一個人的耳際。
“女王陛下,難道真的是您和國師促成的這場災難?”有人忍不住發問了。
艾瑞安保持著沉默,依舊一句話不說。
哈得斯頓時得意起來,“怎麼,我的女王陛下,您就不打算解釋一下嗎?”
“解釋什麼?”艾瑞安終於開口了,“解釋你為什麼會引發瘟疫?哈得斯,我想你散佈瘟疫前,根本就沒打算過要怎麼解釋,所以,我現在也不打算幫你解釋;至於國師,他法力無邊,可卻不肯事事都聽我的,就像你一樣,不過他比你要仁慈得多,他只是在等著你結束這場災難,然後統計下他所成功復活的死士而已。”
艾瑞安瞞下了她同國師商定死士人數的事,這是她唯一能為他做的事,再說哈得斯是始作俑者,他終止這場瘟疫,要比國師施法終止要對路得多。
哈得斯吃了啞巴虧,確實是他挑動的災難,而他如果說國師可以結束這場災難,估計只會被這些責任感極強的大臣們噴成不負責任。
“艾瑞安,你可真無恥!”哈得斯只能這樣說了。
艾瑞安被哈得斯狼狽的樣子逗笑了,雖然她笑得冰冷冷的,一點溫度也沒有,可她的笑容還是一如既往地好看。
“我看這話應該是我說你才對。”
他們的女王無懼冥王的質問,還能夠侃侃而談,各位大臣非但沒有因之前哈得斯的指控而對艾瑞安產生失望情緒,甚至情不自禁地開始欽佩起艾瑞安的勇敢來。
“你……”哈得斯被氣到了,“艾瑞安,你會後悔的!”
“親愛的冥王陛下,這句話您已經對我說過一遍了,怎麼,這次,您又想了什麼好主意?”
哈得斯的臉色由紅轉白,最後咧嘴一笑,“我要收掉你們艾古國的所有礦產,這樣鐵匠鋪裡將不會再有任何礦石,你們計程車兵也將沒有武器可用,想想,僅靠著那兩萬死士,要對抗周邊所有國家的入侵,艾古國又能堅持多久?”
沒有武器的國家是可怕的,那意味著,艾古國就是一隻啃著青草卻沒有獵人護衛的肥羊,別說周邊那些盟約國就沒有動過侵吞艾古國的念頭,朝堂上的所有人都明白這個道理。
“哈得斯,你不覺得你很無聊嗎?”艾瑞安無奈地搖搖頭,“看看你現在,哪裡還有一點冥王的樣子,完全就像是個任性的小孩子,為自己能夠威脅到大人而沾沾自喜,如果你真的執意那樣做的話,我也不會勸你,你只管那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