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龍拼了命地跑向嵬林,他不願魔界的人發現他地狼狽,他需要遮掩。
嵬林的官兵常年駐守邊塞,心思比嵬林的山脈還要粗獷,就算他渾身泥巴地出現,也不過是取笑兩聲然後拋諸腦後,至於菲力,他更是不擔心,等到他把他殺死,他還能說些什麼呢?猶龍一邊跑一邊得意地想著。
身後餓犬狂奔著尾隨在他身後,它的獠牙發黃,看起來已有許久不曾吃過東西,可它奔跑的速度一點也不低,而且致命的是,它身側出現了它的同伴,現在是三條餓犬在追逐著猶龍,他們在圍捕猶龍。
猶龍單身一人在獠牙下逃生,有幾次他甚至差一點被餓犬咬到,他的腳哪怕晚抬起一丟丟便要被餓犬的獠牙刺穿,將他拖走。
出發後他急於趕路向父王邀功,路上很少下馬去吃東西,那些粗茶淡飯他也看不上眼,眼下他需要足夠的體力,可是他肚子空空,越跑越氣喘吁吁兩眼發花。
嵬林地界寒冷,外面花開平野,嵬林依舊雪餘莽莽,幸好猶龍一路跑下來渾身大汗淋漓,使他不至於被凍死,他為了耍帥,身上只穿了一套亮銀鎧甲,現在被料峭寒風一吹,鎧甲冰到刺骨,他那點冒出來的汗全部被凍成了冰碴,隨著他的跑動不住地往下掉。
“你這該死的狗,為什麼不去追混蛋威廉,反而來追我魔界大殿下,難道你分不清誰才是你的主子麼?”猶龍不在乎體力,他可著勁地罵。
餓犬聽不懂人語的,它不捨到嘴獵物,它又來了兩個同伴,它們合力足以捉到前面越跑越慢的肥肉,有幾次,差一點就要將他撲倒,毋庸置疑,胖墩墩的他吃早會成為它們的口中餐。
猶龍就要力竭了,他遠遠望見高高聳於嵬林山頭上,風雪中的瞭望塔,它是那樣巨大,好似擎天柱般,也許上面瞭望計程車兵會發現他,派人過來營救也說不定,猶龍逃命中揮起雙手,向瞭望塔方向大喊大叫。
雪地上人跑起來很困難,猶龍已經使出了吃奶地勁,身後餓犬再度逼近,飢餓使得它們瘋狂。
依舊沒有人來支援垂死的猶龍,他就快要跑不動了,有那麼一瞬間他甚至寧願往雪地上一趟,隨便它們過來撕咬,只要能讓他喘口氣就好,不過被啃噬的痛楚他可不想嘗,他那只是想想而已,他是驕傲的魔界大殿下,他豈會把他高貴的命送去犬口。
終於有人發現了猶龍,因為他跑進了嵬林駐地,有哨兵瞧見他被餓犬追,立即啟動預警,沒有人會去在乎三條餓犬,它們可比不過可怕的高銀怪,隨便一個人出手都能救下被追逐的猶龍,預警完全是多此一舉,那只是哨兵在盡忠職守而已。
終於看到了人影憧憧,只剩下一口氣的猶龍大叫,“快救救我!我是猶龍,誰救下我論功有賞。”
猶龍相信在他的利誘下,全軍營的人都會蜂擁過來救他,到時候他一定先讓他們把三條餓犬捉住,然後他要命令他們扒它們的皮,把它們的肉切割下來,丟去給上古森林裡的怪獸們吞食。
猶龍的大叫聲傳進了所有軍營士兵地耳朵裡,“喂,你需要獎賞嗎?”吞下烈酒,士兵將酒囊交到另一名士兵手裡。
“要獎賞做什麼?我們守在這裡,有再多的金幣也花不出去,若是論軍功,這算什麼軍功,弄虛作假的軍功丟臉得很。”
“哈哈……”嘴裡噴薄的酒氣,在面前揚起一團晶瑩的霧。
軍營裡全部都是這樣的想法,他們肌肉鼓鼓可並非為了同餓犬搏鬥而練就,他們渾身的燥熱只能靠敵人的鮮血來浸染消除,他們把猶龍口裡的論功行賞當做笑談。
一個人也不肯搶這份獎賞,猶龍徒勞地喊著。
他跑過一個又一個營帳,路過一個個肌肉結實計程車兵身旁,營地裡燃起的篝火也嚇不退餓極了的三條餓犬,猶龍這才意識到,他真的會在人員密集的軍營裡被餓犬咬死。
“難道你們見死不救嗎?”猶龍急了,他奔跑過度已然開始吐血,若是再這樣下去,他會在軍營裡喪命於狗嘴,這是他所不能忍受的。
菲力回來軍營時見到的就是這一幕,疲於逃竄地猶龍聲嘶力竭地喊著,他身後的三條餓狼緊追不放,對,猶龍認錯了,那是餓狼不是餓犬,軍營裡的官兵對此置若罔聞,可憐地猶龍踉踉蹌蹌,恐怕下一秒就要跌倒在雪地上被餓狼扼住喉嚨。
從空靈獸的背上下來,菲力正要過去,懷裡的妖貓先開了口,“菲力,他是來殺你的,不必救他,讓他死掉算了,這個壞心腸的傢伙,死有餘辜。”
空靈獸這次很支援妖貓,它可以感應到猶龍身上地邪惡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