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菲力在夢中度過甜蜜而溫馨的一晚,艾瑞安自夢中醒來,唇畔含笑,起身時卻見宙斯正坐在大床旁的椅子上,深情款款地看著她,渾身驟然泛冷。
“你怎麼會在這裡?”艾瑞安問話宙斯的同時,四外去找守護她的三隻神獸,就見三隻神獸彼得和盤龍各司其職,而空靈獸則滿是警惕地蹲守在宙斯身側,只是因為身前有宙斯和椅子遮擋,艾瑞安找了幾圈才注意到他。
宙斯被滿臉甜美笑容醒來的艾瑞安吸引了,她睡著時眉宇裡帶著淡淡的蜜意,那是他所不熟悉的情緒,絲絲縷縷慢慢地往心裡流淌,等到他驚覺時,那甜蜜已然讓人慾罷不能,而此時,她笑意盎然地醒來了,卻在見到他時忽然就冷了臉,甚是不悅地質問他為何出現在這裡,他真的就這麼令人感到討厭嗎?宙斯很想問問艾瑞安,到底他哪裡讓她討厭了,他可以改。
“我剛來不久,看你還沒醒,所以坐在這裡等你。”
艾瑞安很反感宙斯的所問非所答,攏眉拉了拉蓋在身上的天鵝絨被子,“麻煩請你出去,我要起床……”
宙斯很有些戀戀不捨地起身,繞去屏風後,出了臥室去到客廳的沙發裡落座。
“你來此見本王有何事?”
艾瑞安身著真絲罩袍,長長的赤金色頭髮用墨色髮帶隨意綰了個髻子,束在腦後,出來應付宙斯,希望他能識趣地速速離開。
“我其實是來看菲力的……”宙斯說著,目光轉向客廳中央的水晶棺,艾瑞安很不喜歡宙斯假關心菲力,側身擋住宙斯視線。
“我想他不需要你的探望,如果沒有別的事情,就不奉陪了。”
很明顯的在趕他走,宙斯窩坐在沙發裡,並不打算就此離開。
“我想同你聊聊……”宙斯說著,伸手向對面的沙發示意艾瑞安坐下,“能否請你坐下說話。”
“不,面對你,我更喜歡站著。”
艾瑞安排斥聽從宙斯的任何要求,就算只是讓她坐下,她也不想按照他的要求做。
宙斯的臉色有些難看,既然她不想同他多講話,那麼他只有直舒來意了,“我想暫時入住哈布斯堡,隨便哪間宮殿裡都行。”
“咳咳咳……”艾瑞安被口水嗆到忍不住一陣咳嗽,“你瘋了嗎?”
天神要求入住到哈布斯堡裡,而且還是接受了她與菲力挑戰的天神宙斯,他的腦子進水了嗎?
“你為什麼想要入住哈布斯堡?”
艾瑞安當然會問這個問題,宙斯也早已猜到,他的眼神放肆地在艾瑞安身上逡巡,“因為我覺得或許放你和菲力幸福,其實更適合我天神的身份。”
怎麼可能?艾瑞安幾乎已經嗅到了其中的陰謀氣息,“你到底是誰?”
所有動作都因艾瑞安的問話而有所停頓,宙斯僵成了雕塑,隨即臉上僵硬地露出一抹尷尬笑容來,“艾瑞安,你怎麼會這麼問?”
“因為你根本就不是宙斯……”
艾瑞安從菲力的身上學會了看人不只看皮囊,有的時候皮囊的完美完全無法比擬靈魂的魅力,不過,眼下的宙斯則成了與菲力相反的例子,還算可以的皮囊裡住著個令人厭惡透頂的靈魂,與他交談完全就是在噁心自己。
“艾瑞安,我看是你瘋了吧。”
宙斯嗤笑中向雙眼一眨不眨盯住他看的空靈獸勾了勾手指頭,“你過來,告訴艾瑞安,我到底是不是宙斯。”
空靈獸自然是認識宙斯的,可他只認外表,“你雖然是宙斯,但是我覺得你比從前多了份極為討厭的感覺。”
這才是切中了重點,宙斯終於明白他被艾瑞安懷疑的原因了。
“艾瑞安,我只是想幫你,你想想那四個國家都號稱奉天神之命,而我恰恰就是他們口裡的天神,如今天神就入住在艾古國的哈布斯堡裡,同艾古國的國王同進同出,同在一個桌子上吃飯,他們還如何攻打?自然同你兵不血刃的打算一樣,艾古國不會再面對戰禍,這難道不好嗎?”
“哼,你會這麼好心?”
艾瑞安記起當初假惺惺同她結盟,最後卻殘忍地將菲力封死在水晶棺裡的厄俄斯,而面前這個天神,就是促成這一悲劇的罪魁禍首。
“當然,不管其他人,至少我是誠心實意想要幫你的。”
宙斯的神情裡多了那麼一抹奇怪的東西,艾瑞安描述不清那是怎樣的情緒,不過,她是不會選擇去相信他的。
“那麼,好處呢?你想要什麼好處?”
提到好處,宙斯彷彿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