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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一勞動節，放一天假，沒有回河邊村，王昭昭六月份就要考試，謝愛蓮他們比她還要緊張。

他們不回，王興文他們幾個自然也不回，連帶著王晶晶也沒回去。

於是，在隔天張秀娥跑進城來看她。

不知道張秀娥是真的沒想到，還是裝假，只放一天假，她隔天跑來，王晶晶自然是回學校了的。

吃過中飯，謝愛蓮就要領張秀娥去學校，趁著午休，請門衛幫著喊一下，讓王晶晶到校門口來見一面。

“媽，這樣會不會不太好？會影響晶丫頭午休吧？”張秀娥問。

“你不是特意進城來看她的嗎？來之前沒想到這些問題嗎？現在在這裡說不太好？”謝愛蓮沒好氣的白她一眼。

“我的意思是，不如等放學了再過去，我還能接她出來玩一下……”

“呵！”

謝愛蓮冷笑一聲打斷她。

“那樣一來，你就會耽誤回去的最後一班車！還有，寄宿的學生平時要出來，得找老師辦手續的。

你要接她出來玩一下，得讓她找老師請假。”

“我是她媽，接孩子出來玩一下，還要辦手續？”

“廢話！學校不要對她的安全負責嗎？

你說你是她媽，學校老師誰知道你是不是？

就算你是她媽！接出來當然也要手續，萬一你接出去把她賣了，又去找學校要人呢？”

“……”

“要麼你隔著校門見她一面，要麼你現在就回去。”

“媽，你看我特意跑來一趟，就這樣見一面……”

“我隨你，如果你拖著耽誤了回村裡的車，你晚上自己去住招待所，你沒有打證明吧？住不到招待所，就去睡橋洞！”

張秀娥：“……！”

謝愛蓮哼笑兩聲，“今天才星期三，她星期天下午才從家裡來學校，到星期六下午又會回去，就昨天五一放假，她沒回去，你今天就非得跑過來……”

本來還不想說太多的，越說越氣，謝愛蓮就全盤落起來。

“你特意跑這一趟，也不是直接去學校，特意跑來老四家趕中飯的，你空著手來！

隨便摘點辣椒，摘一把四季豆拎著來，是不是個意思？

平時在村裡裝的多賢惠，多會做人？到了自家兄弟這裡……摘幾個辣椒來，就覺得吃虧了是吧？

哼！還打著住一晚的主意呢？你倒是挺好意思。”

張秀娥聽著，臉色變了幾變。

她還真的沒想那麼多，說來就來了。

謝愛蓮見她那樣，只哼笑一聲。

“就算因為老二沒進城，你不講道理的怪老四兩口子，那晶丫頭能轉到縣城小學來讀書，是不是老四媳婦幫的忙？

晶丫頭每個星期天下午就回城，都會在這裡吃晚飯，住一晚……

你就說你這個當二伯孃的，給過嘟嘟一個雞蛋吃嗎？”

啊……這？

張秀娥臉僵硬的抽了抽，這會兒，她後悔藉口王晶晶昨天沒回去，而跑這一趟了。

她是打著算盤，要住一晚的。

開了頭，以後時不時就來一回，搞不好就能磨出個工作來呢。

本來她就對只有他們一房沒有進城，不甘心。

這幾個月，又發生了兩件讓她吐血的事。

一是，聽說陳美如一個洗碗的工作，一個月也有二十幾塊錢的工資呢。

二則，今年一直忙的沒時間回去的王四兵，中間回去了一趟，說有個工作機會，問王二兵去不去，王二兵都沒跟她商量一下，就拒絕了。

結果，王二菊的男人和王大海一個隔了一房的侄子，兩個人進城了。

她真的，當場就一口老血。

好氣，好恨啊。

這段時間，心裡真的火燒一樣難受。

甚至都想過，實在不行，她就自己進城找工作。

陳美如那張死人臉都能找到活幹，她不比陳美如會來事啊？

“……”

放學回來，聽到謝愛蓮叨咕的王昭昭一陣無語。

“奶，那她去見了王晶晶嗎？”

“我陪她去學校，見了一下，又直接送她去車站，還想要我給她扯票呢，美不死她！”謝愛蓮哼哼唧唧的說。

王昭昭：“……！”

“她進城這個事……現在搞開放，聽說南方省那邊，縣城一些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