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那巨大的哨音沖天而起的時候,張遠山和柯泉兩人一同朝最近的那處煙柱飛奔而去。 四海鏢局內有駱元和羅成兩人坐鎮,現在逆賊應該不會有很多人手來衝擊鏢局。 鏢局內大多數鏢師已經參與巡邏去了,今日不知會否有折損,不過這等爭鬥事,傷損在所難免。 傷了,殘了,死了,都怨不得別人,只能怪自己學藝不精了。 四海鏢局的鏢師有好些就在鏢局附近巡邏,這算是小師弟對他們的優待,其他勢力也心知肚明,也很有默契的沒有一丁點異議。 “四師弟,如果出現一品上,你便逃回鏢局,讓大家做好準備!” 張遠山面色有些凝重的說道。 他不知道小師弟有什麼後手去對付那些一品高手,他還不知道,陸遙並不在京都城內,而在京都城外,逆賊的一品上高手的目標也是陸遙而非城中。 “大師兄,要斷後,也得我來,我就自己一個,你這一大家子可離不了你!再說,鏢局也不能沒有你!” 柯泉開口說道。大師兄家裡三個兒女,一家七八口人,有這牽掛著,真要斷後的時候,自己這孑然一身自然更適合。 “師弟莫說別的,師兄我好歹有後了,你沒留個後,如何對得起你們柯家?” 兩人說著已經到了,感應到場中情況,兩人心中一定,眾人圍住的不過一個一品下的春秋門高手。 只是此人擅長暗器,眾人有些畏首畏尾。 張遠山飛身撲上,一把雁翎刀,灑出一片刀光,閃電擊向那春秋門殺手。 柯泉直接邁步走向那人。 那人感應到兩名一品中高手的到來,不由心中苦笑。 六扇門,陸遙,好手段,自己輕功也算一品中的實力了,卻愣是逃不開。 連那些青衣都備了手弩臂盾,隨手就是一片箭雨朝自己籠罩而來,這才使得自己換了幾個方向都沒能找到機會。 這人閃開那道刀光,揚手就是幾枚三星錐朝柯泉打去。 灌注內力的三星錐帶著淒厲的呼嘯聲,威力不俗。 柯泉瞬間出劍收劍,然後三星錐落地,路過隨腳踢向一邊。 顯然這些手段威脅不了他。 那人見狀,突然體內內力爆發,他撒開自己的外衣,一旋身,漫天花雨,只是這花極度危險。 兩人面色一變,周圍那些人連忙四散奔逃,這是對方壓箱底的絕招。 看那藍汪汪的光芒,就知道淬了劇毒,一不小心沾上,怕是命就得去掉大半條。 張遠山掣出外衣運轉成盾將來襲的暗器悉數抵住。 柯泉卻是運劍如瀑,將襲向自己的暗器紛紛磕飛。 四散奔逃的眾人總有人跑不過這暗器頓時一聲聲慘叫響起,這一招,至少五六人中招了。 有人剜肉,有人斷手,有人猶豫,然後毒素快速蔓延,很快便毒發身亡。 柯泉長劍如羚羊掛角,朝那人腋窩刺去,那人大半內力耗去,已經不及反應,只略偏過淵腋穴,以胳膊去擋劍。 柯泉長劍順勢一圈,內力噴湧,將這人的右手胳膊卸了一半下來。 那人痛極,悶哼一聲,朝那些身穿青衣的人而去。 柯泉心底倒是佩服這人的剛毅,只是立場敵對,對方是屠戮無辜百姓的逆賊,說什麼也不能讓他繼續殺下去。 右手劍招用老,左手抽出腰側短匕反手就是一紮。 刺入那人背部半寸便再難前進了,柯泉翻身左手匕順勢一拉,將那人背部肌肉豁開一道長有尺餘的傷口。 鮮紅的肌肉翻卷,鮮血沁出,匯聚成河,那人身體頓時一僵然後撲跌在地。 張遠山棄了外衣,長刀如電閃過,那人頭顱咕嚕嚕朝外滾了數尺才停了下來。 兩人來不及鬆一口氣,便聽兩聲急促的哨音,眾人面色一變,來不及安頓受傷的人,其餘人紛紛朝哨音處衝去。 這是一品中的敵人出現了,接敵的同伴抵擋不住。 若是以往,這種情況,那些浪蕩子和各個勢力的幫眾門徒怕是都會有自己的小九九,踟躕不前。 但是莫大人說了,事後查出誰這般做了,與庇護逆賊罪論處! 同樣若是自己等人,遇到了這等危急情況,其他同伴也是遲遲不來救援,那自己豈非只有等死一途? 所以此刻,除去失去戰力的幾人,其餘人都衝了過去。 柯泉和張遠山率先抵達,那柄斬馬刀,熟悉至極。 原來是他,難怪! 這是今天主要的幾個目標之一,狐狸女,熊羆男,劉德,甘羅,這幾個人的已知的逆賊中的一品中高手。 “甘羅,你的對手是我!” 張遠山雁翎刀一橫朝甘羅衝了過去。 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斬馬刀在周圍三尺範圍內的靈活性肯定不如雁翎刀。 所以他選擇近身戰。 周圍橫七豎八的倒了不少三大幫派的青衣幫眾。 各派的高手也有數人失去了戰力被拖離了戰場,安置在周圍。 目前硬扛著斬馬刀攻擊的是一隊地司部密探。 甘羅見狀眉頭一皺,沒能斬殺地司部的人讓他有些鬱悶。 現在加上四海鏢局兩個一品中,怕是得撤了。 “四海鏢局,很好!”甘羅扛著斬馬刀跳出了地司部密探的包圍。 張遠山見他不接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