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遙輕輕彈出一顆石子,將那刀疤中年男持刀的虎口打穿。 刀疤男手中刀跌落,那小廝嚇得摔倒在地連忙朝後退去。 那婦人此時卻是甩出兩柄飛刀,奔著兩人而去。 陸遙心中暗道,還真是複雜。 手刀斬出,凌空將飛刀斬落,同時飛身上前,連點兩人身上七八處大穴,將兩人制住。 兩人一臉絕望的看向他。 小廝嚇得趴在地上一動不敢動。 “大俠饒命!大俠饒命啊!”小廝連忙求饒道。 陸遙知道這小廝顯然是個小卒子,被王有才隨手捨棄。 隨手將他打昏,陸遙將他扔到旁邊房間裡,這才過來看這兩人。 “你們當棄子都當得這麼心甘情願,真是佩服!” 陸遙說完,將那婦人拎著放到另外一個房間裡面。 “好了,我把第一個機會給你,你可要好好珍惜,你也看見了,若不是我,你早被別人滅口了。 如果願意坦白交待,點點頭,不願意,我就把機會給別人了!” 陸遙翹腿坐在太師椅上,開口問道。 一旁跪立在地的刀疤男,連忙點頭。 “那個婦人是你家娘子?為何要殺你?”陸遙低聲問道。 “大人,她不是我娘子。我娘子和兒子都被他們控制住了,這些年,讓我替他們辦事。 這女人,我也不知名姓,她告訴我,最近城中有變故,看看我這有沒有受到影響,讓我最近不要再出門了。” 刀疤男連忙解釋道。 現在他只盼著眼前這人,真的能幫到自己,把妻兒救出樊籠。 “讓你辦什麼事?他們都是什麼人?你怎知,你娘子和兒子在他們手裡還活著?” 這刀疤男有什麼用處,值得幕後的人花費心思去掌控他? “平日裡在城中打探那些有錢人家的陰私,記錄那些嫡系子弟的日常言行舉止,尋找他們的把柄! 他們勢力很大,也很嚴密,我只幫他們做事,內裡的事是沒資格參與的。 每次做完一定的事,我有一次見到我娘子和兒子的機會。” 這刀疤男做的事不少,心思也很縝密,關鍵是他如何能探查到各個家族的陰私和他們嫡系子弟的言行舉止? 這可不是輕功好就可以做得到的。 “哦,那送出城外的孤兒是怎麼回事?”陸遙見他沒說這事,不由開口問道。 卻見刀疤男聞言,神色明顯輕鬆了不少。 他知道眼前這人,為什麼會追查到自己了。 “回稟大人,這是小人為了洗去自身罪孽而做的一件事。那些人如此行事,顯然是大奸大惡之徒, 小人不得已,為虎作倀,想著能救一命便少一分罪孽! 所以便將他們讓我處理的孩子,都送出城去,讓他們有活下去的機會!” 刀疤男開口說道。 “他們為何讓你處理孩子?為什麼不是他們自行處理?” 陸遙感覺很是奇怪,正常來說,讓他只提供訊息便可以了,他參與得太多,對這事更不利。 對方行事如此縝密,不該如此安排才是。 “回稟大人,小人有一項能力,就是可以抱著孩子不哭不鬧的離開。這事,除了我,誰也做不到。 所以,很多時候,都需要小人配合他們!” 陸遙恍然,心裡不由啞然失笑,這能力,真挺別緻的,可是卻被人利用到這些事上來。 “你所做過的事,都有詳細記錄?有的話,放在哪裡?我需要核實一下。” “回稟大人,有,在城外山神廟,神像神龕底下有一個盒子,我一年往裡面放一次!” “你與你妻兒見面都在何處?若是查得他們的線索,有機會我便幫你救出來,不過,若是你有不盡不實之處,便休怪我了!” 陸遙細細思索片刻,這刀疤男所言倒是解了他一些疑惑。 半夜運孩子,不哭不鬧,十餘年都沒出過事,原來是此人有這等能耐。 “回稟大人,每次都是他們通知我,且我只能看,不能與她們說話!她們都只當我已不在了!” 說到此,刀疤男忍不住流下淚來。 “那很麻煩,你有鄭州城輿圖?” 陸遙嘆了口氣,這樣怕是找起來很麻煩。 “這幅福祿壽三仙圖背後就是!” 刀疤男眼睛瞟向了大堂正中掛著的福祿壽三仙圖。 陸遙上前掀開,將一張地圖取了下來。 上面標記了每一次見面的地點時間。 陸遙仔細一數,居然有十六次。顯然,他替賊人辦事,已經有十六年了。 也就是辦事一年之後,才被胡安泰他們在山裡恰巧遇到。 “這事跟王有才有什麼關聯?”陸遙將地圖貼身收好,開口問道。 “王有才是鄭州司戶大人,戶籍變動,避不開他,還有慈幼局也是他在管,真正入慈幼局的孩子多數也被他清理,他也委託我處理。 那些很難養得活的,小人只得含淚將他們埋在了章臺山。給那採藥人的都是有機會活下去的孩子!” 陸遙聞言心中不由大慟,這王有才之惡,真是罄竹難書。 “現在慈幼局的那些孩子?是良家子?” 秋瑜探查了,裡面如今還住著數十個孩子,這些孩子又是哪裡來的? “大人明察秋毫,這些孩子不但父母雙全,而且多是他王家的。在慈幼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