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遙收刀,然後扔給了一旁的親衛,這時,三大幫主都趕了過來。 他們也帶隊清理來著,聽聞這邊出了這檔子事,心中叫苦不迭,果然,還是惹出了亂子。 總有那不開眼的傢伙,這個時候來搞事。 便讓其他人接著清理,自己隻身趕了回來。 “陸大人,卑職有罪!,卑職御下不嚴,致使下屬行兇殺人,卑職願領刑罰!” 三人齊齊跪倒在地。 心中忐忑不已,若是陸大人藉機將他們替換掉,那他們辛苦奔波這麼些年,豈不是白忙活了? “各自領十杖去!你們倆監督!”陸遙冷聲說完,隨手指了身邊兩名親衛,隨後轉身朝大堂而去。 秋瑜韓墨連忙跟上。 這事暫時告一段落,想必那些浪蕩子也會收斂一下,本分一些。 秋瑜關上大堂大門後,陸遙坐在主位上,韓墨在側位坐定。 “莫大人,接下來,甄別的工作你要快些忙完……” 話音未落,韓墨就打斷了他。 “現在就有三百多人要甄別,這事我幹不了!” “三百多人!” 陸遙驚詫道,怎的有這許多人。 韓墨指向一邊的案冊,已經寫了好幾本。 “叫上所有書記員!我們一起去2號院!” 陸遙有些頭疼,京都這麼多沒有戶籍和路引的人。這些人當初是如何混進京都的? 這種買賣怕是三大幫會原本的財路。各個城門必定也有三大幫會的路子。 難怪他們對這些都門清,他們以為自己的目標是從這些人裡面清理逆賊的暗子,所以才會蒐羅了這麼多人進來。 三人來到二號院,看著一院烏泱泱的人頭,嘆了口氣,今天下午怕是得好一頓忙活了。 “你們倆,去刑部請司門司郎中令帶一班屬下過來,待會清查出來,無辜人等需要登記造冊!” 陸遙吩咐兩個親衛去傳令了。 “秋瑜,讓廚子快點蒸些饃來,蒸四百個。” 陸遙,韓墨還有四名書記員走到所有人的前面,所有人都朝他們看了過來。 陸遙沒穿朝服,但是韓墨身穿朝服,所有人都知道這是這個地司部衙門的主官。 頓時有些人的眼中露出一絲希冀來。 沒有人敢喧譁,那前院躺著那麼些死人,可不就擺在那裡麼? 別到時候被安上個罪名也躺到前院去。 普通百姓平時對官府就是畏之如虎,更何況他們這些沒有戶籍,沒有路引之人,平日裡看到那些穿著差服的人,他們都避著走。 “讓所有人排成四隊,你們維持秩序!” 陸遙朝那隊原來的羽龍衛,現在都地司部密探吩咐道。 “是,陸大人!”整隊就花了半柱香時間。 “你們蹲在第一排的四個人,起來,走到這邊來,我們有話問你們!” 陸遙開口說道。 眾人面面相覷,這是公開審問?還是,幾人有些遲疑,一旁的兩名密探,咔嚓,刀就作勢要出竅。 四人連忙起身,蹲的久了,有一人還摔了一跤,一名密探正要上前拉他起來。 那人連忙連滾帶爬的往前走了過來,生怕那人的刀順勢就把自己斬了。 “你們沒有戶籍,沒有路引還往京都來,想必也是事出有因! 我是陸遙,這裡是六扇門地司部,不管你們之前遇到的是什麼事,都可以說出來!能做主的,我都為你們做主! 明白麼?” 陸遙看著四人一臉怯意的看著自己等人,開口說道。 “陸大人,你真的能替我們做主?”一人開口問道。 陸遙陸大人的名頭最近傳的耳朵都起繭子了。 幾人並非附近坊市的百姓,哪裡知道陸遙新開衙門的事,若是知道這裡是陸大人執掌的衙門,怕是早就喊起冤屈來了。 “如果我都做不了主,那你們還能找到誰替你做主?不妨試試?” 陸遙沒有滿口答應,眾人聞言心中都是安穩了許多。 陸大人不是那種誆騙百姓的人。 “回陸大人,小人姓秦名二虎,家在柳州。 柳州司馬許太安的兒子許少安搶了小人的未婚妻,小人未婚妻含恨而死。 那許少安派人滅我家滿門,我父母不良於行,讓我來京都尋我親姑, 我來京都之後尋親不著,也沒去處,我現在的岳丈見我實在,便讓我在他家做工,之後便做了贅婿,小人此等血仇一日不敢忘,望陸大人為我做主!” 那人撲通跪倒在地,悲慼說道。 “你姑叫什麼名字?有何特徵?你現在的妻子姓甚名誰?” 陸遙開口問道。 那人一一作答,一旁的書記員滿頭大汗,飛快的寫著不敢漏掉一字一句。 “帶他去刑部,讓刑部記檔,查勘核實,若其餘無誤,日後發公文令柳州知州徹查!” 陸遙讓人把他帶了下去。 心中感慨萬千,世界雖大,可就是這般奇妙。 這秦二虎的親姑居然就是死在紀悠悠手裡的秦三娘。 年歲彷彿,秦三娘出自柳州也有據可查,樣貌特徵也差不多,想來是這秦二虎哪裡想得到自己親姑居然是一家青樓的老鴇子。 而且以他的性子和情況,怕是這輩子也不會往那煙花之地而去,竟是四五年,相隔不過十里,卻是一面都未曾見過。 陸遙的名頭還是很好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