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莫大人,四海鏢局一名一品下的鏢師在西市買馬時被殺!兇手已經逃遁無蹤!” 韓墨聞言頭都大了。 一品下都被殺了,兇手基本就鎖定了甘羅! “一隊去請張總鏢頭過來問話!”韓墨無奈下令道。 “四海鏢局張遠山拜見莫大人!” 韓墨話音剛落,門口就傳來張遠山的聲音。 “張總鏢頭,這名鏢師的具體情況,你細細說來,包括他為何去西市買馬? 什麼時辰去的,此前與何人說過?” 韓墨直接開口問道。 “回莫大人,死的是我師父的記名弟子,排名第八,姓聶,名長明。 這幾日,他的馬有些拉稀,昨日死了。他便想今日去西市買馬,跟我們師兄弟說了。 我們想著,白天應當沒有什麼問題,便允了他,今日午正一刻,用過午膳後出的門。現在才未初三刻。 我們鏢局去西市,便是走路,也不過一炷香時間。 顯然他是在西市選馬耽擱了一些時間,這才被甘羅尋到了適合的時機殺人。” 張遠山一雙眼睛中怒火熾盛,可惜陸遙不在京都,不然哪裡容得他如此猖狂? “一隊,去四海鏢局,核查,近些時日四海鏢局的草料,看看是否有問題? 聶長明在鏢局內是否與人生了嫌隙爭鬥? 二隊,去西市現場勘驗,甘羅如何逃的,附近是否有準備的逃亡通道? 還有走訪一下,是否有人看到甘羅的行兇過程? 還有,聶長明走過的商戶都問一下,這些商戶掌櫃都帶回來問話! 把屍體帶回驗屍,再度確認致死原因。” 韓墨很快就定下了查探的方向。 不過他心裡很清楚,這些能起的作用怕是有限,能找出一兩個配合甘羅的人都算不錯。 都說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如今韓墨才感覺這話真有道理。 如此再試探幾次,甘羅怕是就會猜到陸遙並不在京都了。 這次選了一個一品下出手,甘羅怕是很有可能已經有所懷疑了。 屆時,甘羅怕是膽子更大,很有可能擴大暗殺的範圍。 到時候更難防範了。 他身旁的張虎和展雄也皺起了眉頭,這無疑是在挑釁,而且讓莫大人來承擔責任。 “去,把嚴小鴿找來!” 韓墨心中有了一些計較,便朝站在堂下的幾名陸遙的親衛說道。 這些人是陸遙的親衛,雖然留在地司部,並未跟著陸遙出去,可韓墨可不敢讓他們有所折損。 所以,現在他們一般也就承擔了幫他傳令的諸般雜務。 說完,韓墨寫了一張紙條。 等嚴小鴿帶著一對鴿子前來,韓墨親手將紙條放進一隻鴿子的腳上竹筒中,放飛了出去。 “張總鏢頭,日後貴鏢局切莫單人出行,最好有一品中的隨行!” 韓墨嘆了口氣,跟張遠山說道。 先回來的是二隊,帶了三個賣馬商戶的掌櫃和第一個發現屍體的百姓和聶長明的屍體回到了地司部。 仵作驗了一遍,傷口有兩處,一處背部,一處喉部,致命傷在喉部。奇怪的是屍體身上有股淡淡的馬糞臭味,鞋底上也有馬糞殘餘。 背部的牛皮甲被切開了,顯然甘羅手中的刀並非凡品。 “是你發現的屍體?發現的時候周圍有別的人麼?” 韓墨先開口問向那名百姓。 “回稟大人,是小老兒發現的。屍體是小老兒去收馬糞的時候發現的。 那裡很少有人去,基本都是各家商戶送馬糞去那裡,然後我們就會拉車去收馬糞。 小老兒嚇壞了,連忙叫了人來,附近巡邏的大人們很快就趕到了!” 那老農模樣的老漢連忙說道。 “你們三家,把死者到你們那裡的時間說一下!” 三人一一說完,韓墨讓他們按順序挨個站定,然後在他們那選馬的大概時間,期間是否有別的人路過等一一問了出來。 三人都說,一個帶著斗笠的人稍晚一些進了馬場,但只是看看,價也沒問,便先走了出去。 問過三家馬場所在的位置,周圍的道路情況,韓墨這才知道為何選那個地方了。 殺了人,翻過圍牆,外面是城內比較破敗的修善坊。 住在修善坊的人很多,房屋比較密集,三教九流多有聚集,方便他隱遁離開。 “傳令三隊去修善坊走訪,查兇犯的行蹤,看有沒有人看到過?” 韓墨再度下令道。 修善坊這種地方,要整治,難度怕是不小。 “張總鏢頭,你說為何聶長明去了三家都沒選中一匹馬?” 韓墨開口問道。 “回大人,卑職猜是三家的馬價格都比以往貴了三成,聶師弟定是覺得貴了,才一家又一家的看過去!” 張遠山嘆了口氣說道。 “回稟大人,這價格上漲可不能怪我們啊!現在各種貨物的運費都漲了許多,不提價我們便只能虧錢賣了! 我們馬市漲得還算少的,鹽鐵可是都漲了五成之多!” 一個馬場掌櫃連忙出聲叫起冤來。 “是啊!還望大人明察!” 另一個連忙附和道。 “京都物價都如此?” 韓墨髮現這個問題已經很嚴重了,戶部沒有平抑物價的手段麼? 現在京都城及周邊局面已經平靜了許多,周邊也沒有什麼災害天氣,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