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刀和胡悅正戴著斗笠,遮著面目朝衙門而去,衙門附近的攤販,百姓,想必對京都來的人不會不知道。 找他們問一問便清楚了。 不過兩人行進不到半路,便見那城門校尉面色嚴肅,帶著百餘兵將,急匆匆從大道上走過,行人紛紛避讓。 “不會我們一來就出事了吧?”胡悅皺眉說道。 阮小刀面色一變,胡悅見狀也突然想到了什麼,真的是有問題,怕是還有大問題。 “刀哥,怎麼辦?” “你去傳訊,讓趙大人快點出城。我搞些亂子,拖延他們一會!” 阮小刀嘆了口氣,身為衙門中人,今日竟然要縱火行兇麼? 傷及無辜,怕是也無法跟自己的良心過得去。 嘆了口氣,阮小刀腳尖挑起路邊一塊石頭,直接朝十餘丈外的城門校尉踢去。 那城門校尉雖然軍中任職,但是武藝卻也只是稀鬆平常,剛剛入品而已。 此刻感應到惡風襲來,卻是來不及抵擋,只得矮身以求躲開。 這奔著腦袋的石頭頓時讓了過去,卻將他身前一個城門虞侯砸落馬下。 那人摔落連忙滾到道旁,還算他反應及時,否則這馬蹄一踩,怕是會將他肚皮踩破。 “有人偷襲!”那人落地後連忙喊了起來。 林校尉朝身後一隊兵將一指,道: “你們,去將那賊子抓來!其餘人跟上,我們一定要將逆賊一網打盡!” 他多少有些腦子,這襲擊之人只有一人,顯然是拖延自己行進腳步的。 果然如宋大人所言,這些都是賊子。 竟然敢當街行兇,刺殺自己。 那萬萬不能讓他們逃了。 一隊兵將朝阮小刀撲來,阮小刀閃入人群之中,卻是繼續朝那校尉追去。 城中百姓哪裡見過這等症狀,連忙躲避。 那隊兵將只覺眼前一花,那賊人已經不知去向,連忙散開搜尋。 阮小刀這回展開手弩,朝那校尉射去,那校尉這回只躲開了兩支,胳膊和背上各中一支,還有一支卻是插在了馬腹上。 林校尉只感覺背後火辣辣的疼,而手臂上卻是因為皮甲的阻擋,入肉只半寸。 相比之下,卻是恍若蚊蟲叮咬一般,正要下馬指揮其餘人去圍捕的時候,胯下戰馬卻是疼的發起瘋來。 他死死的勒住馬韁,若是自己從馬上摔落下來,怕是命要去掉小半條了。 這賊子實在太兇殘了,而且還有弩。 這可不是一般的賊子能有的。 “快,快,快,你們三人回去稟報宋大人,賊子兇猛,速速派兵支援!” “其他人給我上,不用留活口!” 他勒住馬在原地打轉,以免那馬帶著他脫離隊伍,沒了這百十兵將,那賊子怕是很容易就取了自己首級。 “你們確定要為他賣命,他帶你們殺京都的差官,真是狗膽包天!” 阮小刀沒有摘下面巾,但是卻扯下了夜行衣,露出了六扇門的差服來。 一眾兵將頓時面面相覷。 六扇門的差服他們怎不認得? 有些人猶豫的看著林校尉,可別真的是林校尉要搞事,裹挾自己等人做反賊。 “一幫狗殺才,他都不敢露臉,你們居然信他! 這人定是殺了六扇門的捕頭,混進城裡的反賊!若是日後城中失陷,你等父母妻兒遭了難,便是你等之過!” 林校尉氣不打一處來,這些眼窩子淺的熊玩意,三兩句就被人忽悠了。 “校尉大人說的沒錯,這人藏頭露尾,一看就不是好人!” 頓時有士兵鼓譟了起來,其餘人一聽,好像也很有道理,說不定這六扇門的差服是從六扇門的捕快身上扒下來的呢? “前段時間六扇門來人到了襄州,你們可曾見到?” 阮小刀主打一個攪亂他們的行動,給封逸他們爭取時間離開襄州。 襄州已成惡地,不宜久留。 所以此刻便問起陸遙那些陰司部屬下來。 “休要聒噪!大家莫要上當,他是為了讓同伴逃跑,你們四個快去通知南北兩座城門,別讓賊子跑了!” 那四人聞言頓時大喜,傳訊,不用與這惡賊當面,立時領命而去。 他們方才遲疑,也不是沒有賊子實力強大的因素,畢竟,他們拖延時間,來了增援,這個賊子能拿下,自己還不用犯險,豈不是好? “校尉大人何必顧左右而言他?那些人是不是被你害了?明明朝廷派了人來,如今在哪?總得有個交代不是?” 阮小刀心中篤定,這襄州既然有事,而朝廷又沒有察覺,定是被瞞了下來,那這幾個陰司部的人,怕是凶多吉少了! 只消抓住這一點,這些士兵的疑竇叢生,便是此時不行,也在襄州士卒中埋下了懷疑的種子。 尋常時候,他只消聽令行事便行,此刻事到臨頭了,大腦瘋狂運轉,竟是給他想到了很多不錯的主意。 “上,他或許就是暗害了那三個六扇門的捕頭反過來栽贓陷害!是非對錯,到時候宋大人自然有個分說!”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