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半炷香後,眾人紛紛回返,他們有的空手而歸,有兩人押著活口回來了。 “鑰匙在誰手裡?”封逸開口問道。 “小五,小五,他是林校尉的心腹!”一人連忙說道。 “他跑哪去了?” 封逸心中很是急切。 “這個,我們沒看見,不過我們知道他家在哪?” 另一人連忙說道,生怕這回自己又慢了,待會這些賊子一個說不好,就是自己人頭落地。 封逸嘆了口氣,問道: “你告訴我們州衙的佈局就行!” 遠處一人跑了過來,是阮小刀。 看見封逸等人踟躕不前,阮小刀明白這城門怕是打不開了。 “大人,是進是退,還是早做打算!” 阮小刀連忙提醒道。 “再不說,便不用說了!”封逸目光一凝,厲聲喝問道。 “我說我說,州衙進門左右兩個院子是司兵大人和司法大人的衙門,這兩處各有其他的進出通道。 司功,司戶大人的衙門在第二進,知州大人,長史大人,司馬大人住在中間,中庭便是三位大人開堂所在。 再其後就是司士和司倉的衙門所在。這兩處,也有各自的進出通道。” 那人倒也機警,竹筒倒豆子般,將這州府衙門的詳細布局都講了出來。 “走司士的地方!”封逸開口說道。 “這邊往東三條街,再往南一條街,就到了司士大人的衙門所在!” 那人連忙說道。 眾人連忙朝襄州州衙趕去。 宋廷傑好整以暇的喝著茶,等著黑衣人的捷報。 那十餘名親衛讓馬馱著林校尉的屍首朝州衙而去,這口徑統一好了,他們也不願去北城門與逆賊死鬥,便商量著來報與宋大人。 先把這事定下來再說。 夜雖黑,但是襄州城還是有不少地方燈火通明,尤其是直通州衙的襄陽街。 這條大街上的行人看著這些官差馱著個死人,不由議論紛紛。 眼尖的看著這馬背上的死者身穿官服,更是覺得城中出了大事,拉著同伴便走。 “報,宋大人,賊子兇猛,林校尉恐抵擋不住,請求大人支援!” 一個士兵跌跌撞撞的跑了進來,大聲彙報道。 “什麼情況?如實說來!”宋廷傑眉毛一挑。 他安排林校尉帶兵將趕去,另外一邊卻是早派高手去襲殺這些六扇門來人。 以林校尉他們的速度趕到,正好給這些賊子收屍,那林校尉估計會貪墨這功勞,這也由得他去。 現在這是什麼情況?林校尉接敵了?黑衣殺手還沒殺完六扇門的人?又或是林校尉跟自己派的黑衣殺手對上了? 腦海中轉過許多念頭,宋廷傑急忙問道。 “我們還有一半路的時候,有賊子襲擊我們。 林大人受了傷,那賊子武功高強,林大人派了一隊人都奈何不得,便讓我們回來報信!” 那人連忙說道。 宋廷傑聞言眉毛一跳,這人說的賊子只有一人,如此武功修為,莫非是六扇門最近風頭最盛的陸遙陸大人來了襄州。 如果真是他,那可大大的不妙。 “那人長什麼模樣?使什麼兵器?”宋廷傑連忙問道。 他手裡有陸遙等人的一些資訊,如果真是他們來了,那自己便要準備退路了。 “模樣看不清,帶了蒙面巾,使刀!賊子穿著六扇門的差服,大人說他們是殺了六扇門高手的賊人冒名頂替的。” 宋廷傑聞言,心中一動,這林校尉這回腦子倒是好使。 這人應該不是陸遙,如果是陸遙,怕是這些人不夠他殺的,怎可能還讓他們有機會傳訊回來。 “來人,去擊鼓三聲,你快去請司兵姜大人前來!” 宋廷傑連忙吩咐道。 這人半路與賊子遭遇後回返,按時間,差不多應該到了那悅來客棧。 正常情況下,按照他此前的估算十餘個殺手足以殺了對方,他們抵達悅來客棧,半炷香之內他們應該回來向自己覆命了。 如果半炷香內,沒有黑衣人傳回訊息,那很有可能就是陸遙來了,這樣,那自己就得趁早跑路。 很快三聲鼓響驚動了整個州衙,也讓正在司士大人衙門外的封逸等人吃了一驚。 這個宋知州,不會已經猜到了自己要來,州衙內已經布好了口袋吧? “小刀,你和慕白一起進裡面一探究竟!一盞茶時間回來彙報!” 封逸揮手止住了正要翻牆進入的眾人,朝阮小刀和林慕白開口說道。 兩人飛身而入,司士衙門的院子不小,格局與書院類似,此刻院中多數區域都是一片黑暗。 兩人落地之處是一處小小的花園,遠處傳來急切的腳步聲,一個衙役提著個燈籠朝一間房子走了過去。 敲門三聲,然後開口說道: “稟李大人,宋大人傳訊,城中有賊子作亂,請大人同去議事!” 屋內一老者咳嗽兩聲,開口道: “老夫弱不禁風,這與賊子搏殺事,恐拖累大家,就不去了,替我向宋大人告罪一聲!” 衙役似乎並沒有感覺到意外,道: “卑職不打擾大人休養,現在回去向宋大人覆命!卑職告退!” 搖搖頭走了。 阮小刀朝林慕白一指,然後指向那個衙役,比劃了一個跟上的手勢,林慕白明白他的意思,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