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市政務歸屬京都城守府,即便是京官高三級,也不過是個從八品上,與現在他的從四品下相差何以裡記。 這要接下來,跟褫(chi)奪官身也沒什麼區別了。 眾人一見陸遙這般模樣,頓時打消了與其結交的心思,這種武人,摸不著他的脾性,別到時惹了一身腥羶,還被其他人孤立,兩場都空。 朝議只一炷香便結束了,趙泰安排眾人用過早膳,便讓羽林衛護衛眾官出宮往京都北城門而去。 城守府早安排了城衛軍將整個北城門都戒嚴了。 長長的車隊浩浩蕩蕩往十里外的小東山而去。 陸遙的三隊地司部密探混入羽林衛之中,到了之前確定好的位置再悄悄離開隊伍,消失在陸遙的視線之中。 “三眼梟,勾魂叟,廣目天尊,到底誰最容易搏殺?” 陸遙嘆了口氣,一臉苦意。 秋瑜北望,半晌迴轉身,看著一臉促狹的韓墨,真的想給他一拳,可惜,這小身板,怕是經不住自己一拳。 “莫大人,你倒是心寬!今日怕是有很多事要你操勞!” “今日的事,關鍵處在陸大人那,這邊早有安排,倒是應該沒什麼操心的地方。” 韓墨正色道。 有些事,急不來,自己不擅長的事,他從來不操心。 做了所有能做的努力,其餘的,看天命吧! “你還是想一想,怎麼多抓些逆賊吧!” 秋瑜雖知他說的在理,可聽到這些,心裡也不是滋味,想到自己到現在都還沒摸到一品上的瓶頸所在,更是氣惱,索性開始打坐修煉起來。 紀悠悠遠遠的看著地司部衙門,一隊隊人開始集合,開始出去巡邏,井然有序。 那些披著衙門外皮的浪蕩子居然也能像模像樣的出門巡邏,倒是讓她有些驚訝。 那個輔助陸遙的神秘人,莫非就是那天那個怕黑的呆秀才? 想來也沒別的人了,倒是有些小瞧了。 小東山腳下,趙泰帶著一眾朝臣趕到時,便見六座營盤一字排開,張驅虜等武將各自帶了一個百人隊出營迎接。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今有胡虜吐蕃,不體蒼天,濫用干戈,侵掠成性,屢犯邊民! 誠以蒼天好生之德,免兩國百姓於水火,拒之國門既已,然其欺吾以方,公然刺吾朝福王! 此等賊族,蒼天必罰以罪,朕代行之,伏望諸將,孰能執我大趙利刃,代天罰之!朕御封二品徵西大將軍!欽此!” 梁大酉頌畢,另一人出列,高聲叫道: “點將規則如下,小東山巔,可停駐千人,其上立將旗,奪旗之後成功守護一個時辰者,為勝者!” 規則宣讀完後,趙泰站在步輦之上,拔出隨身寶劍,劍指小東山山巔。 眾人齊齊望去,只見山巔豎起一面將旗,寫著,“徵西大將軍”五個大字。 “眾將聽令,出擊!” 趙泰一聲令下,六個營盤紛紛騷動了起來。 陸遙看著這上千騎步軍出發的場面,心中熱血湧動,這等陣仗與江湖搏殺,緝兇捕盜,完全不是一個層次。 只是,這些怕是與自己無緣,現在這近三百的地司部密探,怕是自己掌控的極限了。 這時,一眾朝臣對這些武將方才出陣,入營,調兵的那些個動作,紛紛評頭論足。 陸遙只覺有些好笑,這紙上談兵用在此處,最為恰當。 “張驅虜這憨貨,勇猛有餘,智謀不足,以微臣愚見,非大將軍良配!” 一人開口說道。 出陣之後,趙泰便讓群臣各抒己見,毋須顧忌。 “噗呲”陸遙忍不住笑出聲來。 “陸卿何故發笑,說與朕聽聽?”趙泰不由笑問道。 “回稟陛下,微臣不知兵,不敢妄言,這位大人可知兵?” 陸遙連忙說道。 “劉某略知一二,陸大人既不知兵,何故嘲笑我等文臣?” 那人見狀,不由開口質問道,甚至把嘲笑自己變成了嘲笑文臣。 “陸某何時嘲笑了文臣?略知一二就是不懂,不懂裝懂可能也只有你,而你代表不了天下文臣!” 陸遙這話一說,其他人頓時發現陸遙這機鋒,不是尋常人能接住的,頓時熄滅了趁機攻訐的念頭。 “是微臣妄言了!”那人自己說的略知一二,也收不回來了,挑不出陸遙的錯處,便只得偃旗息鼓。 “陸卿何不猜上一猜,此次點將結果如何?” 趙泰笑道,陸遙這嘴巴子,今兒算是領教了。 “徵西大將軍當是張驅虜將軍和方文卓將軍二者之一!” “哦,陸卿何出此言?” 趙泰自己也是最看好這兩人,不料陸遙也有此見地,莫非陸遙並非他所說的不知兵? “微臣看這兩人都是氣定神閒,顯然對自己所掌之兵,有很強的信心。 這兩人屬下計程車兵精神頭也略足一些,是以微臣推斷,這二人才有可能是最終的勝者!” 原來如此,陸遙看問題的角度的確與人不同,卻每每切中要害,這便是他的過人之處了。 這時遠處有飛鳥驚起,陸遙似有所覺,但並沒有理會。 “嗯,不錯!待會看看是否這二人爭奪大將軍將旗!” 趙泰點頭讚道。 眾文臣的議論聲停了下來。 約莫過了一炷香,京都城中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