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他們這誦經超度要多久?”
李克仁忍不住開口問道。
“候著便是了!你們在外陪著,對了,去請個齋菜的大廚來!”
陸遙轉身朝一號院走去。
三位大師的行為有些古怪,似乎一點都沒有懷疑,也沒有檢查這些屍首的真偽。
或許,他們真的是不在乎這些人的死活?
韓墨正等著他。
“陛下有無設宴的安排?”
“陛下說,法師未必有心情赴宴,你負責接待就好,需要宮裡配合的,直接說便是!”
陸遙有些頭疼,陛下恐怕也沒想好如何應對國師弟子,索性全權都讓自己來安排。
“莫大人,你待會讓孫太醫過來,給法師的齋菜要驗毒!”
陸遙吩咐完,便徑直回到了三位國師弟子身邊。
陸遙即便懂吐蕃語,但是三位法師誦經,他卻是聽不太懂。
聲音中帶著些特殊的腔調,遠遠的傳播了開來。
陸遙就在一旁坐了下來,聽著經聲入定修煉。
不知道過了多久,五號院破境的氣息沖天而起。
三位國師弟子依然不為所動,照常誦經不止。
陸遙也依然修煉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耳邊的誦經聲停了下來,陸遙也睜開了眼睛。
“大趙果然英雄輩出,可喜可賀!”
囊南?加叉合十說道。
“比不得國師門下,一門六大一品上,天下武林之中,無出其右!”
陸遙恭維道。
“三位大師為何不驗明他們的正身?”
陸遙疑問道。
“陸大人當是信人,貧僧信得過陸大人的為人!
斯人已逝,往登極樂,還是莫要打擾亡者的安息!”
囊南?加叉長嘆一聲,開口說道。
一路上,除了囊南?加叉,其他兩人一句話都沒說過。
莫非是修煉了閉口禪?
“大師所言,既然他們已經往登極樂了,又怎會打擾到他們的安息呢?
三位大師,陸某不修佛,但信天理!
天理昭昭,報應不爽!
春秋門尊者就是貴使團的幕後真兇,不知道三位大師,是否容許這真兇,逍遙法外?”
陸遙的聲音也遠遠地傳了開來。
他知道方才對方誦經的時候,定然用了某些手段傳遞了一些資訊出去。
自己不通這些經言,但是不妨礙自己進行原來的計劃!
把他們架起來,看他們會不會推諉?
“阿彌陀佛,窮兇極惡之徒,自然當以雷霆手段除之。
大趙強者眾多,不知何故,竟讓這些宵小之徒多次逞兇?”
囊南?加叉沉聲問道。
“三位大師何必明知故問,若非正清道長不在京都,他們怎敢逞兇?
若非正清道長不在京都,三位大師怎會一路隱匿行蹤,來到京都?”
陸遙微笑答道,即把原因歸結為正清道長不在京都,又諷刺了三位大師隱匿行蹤的事。
“陸大人說笑了,貧僧心慕中原風土,尤其山光水色,並非故意而為之!”
囊南?加叉微笑解釋道。
“出家人不打誑語,大師,怎不敢講真言?
吐蕃使團中有一人,欺壓我大趙百姓,是我所殺,先前顧及兩國顏面,陸某未曾說實話!
如今三位大師來了,陸某如實稟告!
三位大師,今日可要為他,討回你們吐蕃的公道?”
陸遙卻是再度緊逼道。
“欺壓百姓者,當罰,不過,陸大人殺了此人,是否過了?”
囊南?加叉黑著臉問道。
陸遙這人,不可以常理度之,他居然以自身為餌,來讓自己三人面臨一個騎虎難下的抉擇。
只是,阿彌陀佛,他怎知,他千辛萬苦謀劃的局面,卻早在人的意料之中。
罪過罪過,為了我吐蕃數百萬子民,貧僧便是入地獄又何妨?
只要有一個站得住腳的理由,破起戒來,百無禁忌!
“此人不死在我手,便會死在尊者手!不過早死了幾天而已。
再說,我大趙子民,去吐蕃行商者十不存一,大師可懲罰過吐蕃的那些兇手?”
“阿彌陀佛,如我所見,必罰之以雷霆!
覺諾師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