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遙到了許青山的營帳裡面,裡面寬敞舒適,不比鄧將軍的營帳差多少。
“這是玉璧,這是前朝首輔賀子常的錦繡山河圖!”
許青山連忙將自己準備日後送給胡大人和鄧將軍的禮物取了出來。
陸遙開啟盒子一看,不由笑了,這些東西雖然自己不是很懂,但這種一眼假的東西,他還是可以分辨出來的。
陸遙隨手摔在了地上,玉璧被摔碎了很多塊。
“這......”許青山有些不明所以,是嫌自己的不夠好?
“你拿著這些碎片,隨便找個玉器鋪子問一下就知道是什麼了。
這畫也是假的,這東西我要是當禮物送給胡大人和鄧將軍,這不是要打我臉麼?”
陸遙將畫扔在一旁,一把捏住他的手,咔嚓一下,把他左手無名指掰斷了。
許青山疼的眼淚都流了出來,但他沒敢喊出來。
這人到底是啥人啊?動不動就斷人手指。
“你的小心思挺多啊!你的主子不知道會不會為了你,耽擱了我這單生意?”
陸遙的手指在他身上連點幾下,現在他的內力又調動不了了。
“小人有眼無珠,被人騙了,絕沒有害閣下的心思!”
許青山捂著手,跪倒了下去。
“對了,你怎麼就入了胡大人的眼呢?好像你昨天沒說.........”
陸遙的手又朝他伸了過去。
這個還沒有自己巴掌大的手,此刻卻像是魔掌一般,讓他全身都開始忍不住的顫抖起來。
“我說,我說,五年前,我武道入了品,我師父讓我管一小隊奴工。
後來胡大人讓我給他辦一件事,說辦好了,就給我更好的前程!
我就聽大人的吩咐,把事辦好了,胡大人兌現承諾,就讓我管了整個奴工營!”
許青山連忙說道。
“你還藏著掖著呢!這回哪根手指想不要了?”
陸遙冷笑道。
“不要,求您高抬貴手!這事我不能說,我也不敢說,大人會扒了我的皮!”
許青山連忙趴在地上連連磕頭求饒道。
“不說,我現在扒你的皮也是一樣的!
你告訴我,我又不一定告訴胡大人,當然,如果他不仁,那我就沒得選了!”
陸遙雙手微張,似乎隨時準備將許青山扒皮一樣。
許青山抬頭見他這般,不由連連後退,這人真是個活閻王啊!
他這是要抓胡大人和鄧將軍的把柄,以防胡大人和鄧將軍會使壞陰他。
如此說來,倒是真的可以信他一次,胡大人,鄧將軍,你們可別瞎了眼,想陰招啊!
“我說,我說,胡大人說,當時的縣令大人,是個犟種,查案查到他們頭上了,分潤些利錢給他都不識抬舉!
便讓我去府衙舉報他殺妻!這樣他就不會再給我們添麻煩了!”
在說起自己做的事時,許青山還是有些遲疑,省略了細節上的一些事。
“他是讓你先殺了縣令大人的夫人,再去府衙舉報吧?
不然怎麼置縣令大人於死地?”
陸遙笑了笑,在許青山眼裡猶如閻羅殿裡的生死判官一樣。
“你怎麼知道?”
許青山喃喃自語道。他卻不知被破了心防後,他的言語便有了很多漏洞。
又或許是多年前的事了,驟然被人問起,便不記得當初的說辭了,沒有了預演,漏洞自然就顯現了出來。
“聽說縣令夫人長得貌美如花,你怎麼捨得下手?”
陸遙嘆了口氣問道。
“是很漂亮,我不想的,可是我不殺她,事辦不成,死的就會是我!”
許青山似乎回憶起了那時候的情形,有些癲狂的說道。
“你喜歡她?”
陸遙見狀有些奇怪,許青山這種窮兇極惡之徒,按理來說,殺一個人而已,即便是第一次殺人,他應該也不會這麼失態才對。
“嗯,我喜歡她!我是真的捨不得殺她,但是師父說了,大人若是選別的人來做這件事,那我和我娘都得死。
我都下決心帶她走,可是她不領情!那個縣令不過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白臉,他有什麼好?”
“所以你下了藥,還強了她?你得不到的東西只能毀掉?”
陸遙質問道。
“對,既然她找死,那就怪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