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勒和桂克羅屍體隔的不是很遠,他們倆焚燒的地方都有一小堆乾草垛子。
乾草還有些許剩餘,有些上面還沾上了血跡。
“董大人不覺得奇怪麼?”
陸遙開口問道。
“奇怪什麼?”董其格裝作不解反問道。
“為什麼要燒塞勒和桂克羅?而不燒昆桑呢?”
陸遙疑問道。
“這不是也燒了麼?”
董其格反問道。
“那很明顯,是個意外,若是兇手真的要燒,扔一起就是了!”
陸遙擺了擺手道。
“那你覺得是為何?”
董其格心道,還不是你設計安排的,故佈疑陣,誤導我們?
“你說,既然董大人認識此人,昆桑是不是也認識?昆桑是不是被另外那人搏殺的?”
“陸大人何出此言?我何時認識得那人?我可從來沒說過。那人能搏殺得了昆桑?”
董其格並沒有被陸遙的話引導,矢口否認道,並問出了自己的質疑。
“或許他們是同歸於盡,剩下的那個兇手便如此做了!
當然,這都是猜測!等那人的屍體被人辨認出來,真相或許就不遠了!”
陸遙感慨道。
“對了董大人,記錄一下,兇手區別對待四人屍體,塞勒,桂克羅,那人都是一般焚燒,唯獨對昆桑的屍首優待,疑似與昆桑有交情!”
陸遙提醒道。
“疑似就不要記錄了吧?”董其格不滿道。
“隨你,優待不要忘了就行!”
陸遙不置可否道。
董其格腦海裡無數念頭湧出,可是依然沒從現有的線索中,發現有人為作假的痕跡。
陸遙勘驗現場的種種分析,自己一點都反駁不了,果然,要在人家擅長的領域找茬,實在太難了。
或許真的還有破綻,只是自己看不出來罷了。
陸遙的故佈疑陣是成功的,引發對他們身死的猜測包含了很多不確定性。
塞勒,桂克羅和昆桑不是一起的是一個他誤導的方向。
塞勒,桂克羅和另一個死者是一起的,是另一個他誤導的方向。
兇手是和昆桑一起的,是第三個誤導的方向。
按照他誤導的方向,繼續演繹下去,那就是其中一方是別的勢力的暗樁?
他確定是陸遙在誤導的時候,唯一一個與自己想法相違背的地方,就是另外那具屍首了。
那個人的確是其他勢力的人。
這又契合了陸遙誤導的一個方向。
這真中藏假,假裡蘊真的事真是太難了!
該死的陸遙!
若是自己信了他的推斷,就會被他帶偏,他的目的是讓我對他們幾人背後的勢力進行猜忌,然後讓大王子對他們也產生猜忌。
昆桑武道修為最高,但是國內勢力最弱,其他兩人,塞勒是族長之子,桂克羅是王妃之侄,部落家族勢力都不小。
難怪把他們混在一起,而昆桑是大王子親衛,忠誠度應該更高,起碼大王子更信任昆桑,那就讓大王子猜疑塞勒和桂克羅背後的勢力。
陸遙的目的便是在此!
果然,隨後陸遙的話便印證了他的猜測。
“董大人,這感覺是內訌啊!某人藉機與暗樁聯絡,被另外的人發現,然後就造成了這個局面?
話說,你們吐蕃人,在我們大趙到底佈下了多少暗樁?
別是每個吐蕃人其實都是暗樁吧?那可太可怕了!”
陸遙目光灼灼地看向董其格。
“什麼暗樁不暗樁的?陸大人難道只憑猜測斷案?”
董其格不滿說道。
“回頭去查一下,使用彎刀的一品中和一品上的高手!
董大人畢竟對西域更瞭解,若是有線索提供,那自然是再好不過!
只是不知道董大人是否願意讓真相浮出水面了?”
陸遙又是一番含沙射影,董其格這回生了氣,關勘驗記錄的賬簿,扭頭就走。
“董大人,何故生氣?莫不是被陸某猜中了?”
陸遙大聲問道。
“陸大人,這麼說就沒意思了,遍觀京都,最有可能做下此案而逍遙法外的,難道不是陸大人你麼?”
董其格反唇相譏道。
“的確有可能是我,如果從可能這塊來說,尊師,還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