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忐忑的時候,又一個訊息傳開了,縣衙招收衙役,書吏,還有城門守衛。
這可是官差,且不說俸祿比尋常做工高上很多,只要是官差,起碼那些地痞流氓,都不敢欺負了。
以前多少人眼熱,可哪有機會進得去。
現在居然大開方便之門,公開招收,這可是幾十年來都沒有過的好事。
城中百姓都蜂擁而至,來到縣衙和府衙的門前。
陸遙皺著眉頭,洛海跟去了,咋他們還沒把那個奇人請回來?
“洛輕煙,待會派人通知符知安和姜北哲,明日上午釋出全城告示。
午時三刻公開處斬那些犯了死罪的人!”
天色漸暗,陸遙開口說道。
“回稟大人,犯人太多,要不早些時候開始處斬?
而且劊子手可能不夠!”
洛輕煙沒有直接答應下來,按正常流程,驗明正身,宣告每人罪行,監斬之後還要收屍,劊子手只有三個,縣衙府衙通用的。
這走一遭,一炷香都不見得夠。
這次大清洗,死罪的人數十上百。午時三刻起怕是要斬到天黑了,而且劊子手以往一次殺人也不過九。
“找幾個刀法好的人臨時上場就是了,九牛就不錯!
時間就提前到午初,讓他們動作利索點,流程快一點!”
陸遙嘆道,這還是他們昨夜和今天白天已經殺了不少的情況下。
不然按照以往的流程,一天只殺一場,怕是要殺上一個月了。
希望明天這場公開處斬,能將那些魑魅魍魎殺怕,能讓受了冤屈的城中百姓大仇得報。
“是,大人,屬下這就去辦!”
洛輕煙領命離開。
“秋瑜,你在城中坐鎮,我出去辦點事。”
陸遙有些放心不下帶著蘆方的談卓,還有後面派去的洛海,打算親自走一趟。
“城中不是清理得差不多了麼?還需要我坐鎮?”
秋瑜不解問道。
“礦場和駐軍在城中想必也有自己的眼線耳目,今日發生的事應該傳回去了。
唇亡齒寒的道理他們不會不清楚,你覺得他們會怎麼做?”
陸遙低聲問道。
“他們難道還敢攻打潁昌府城不成?”
秋瑜疑問道。
“攻城或許不會,但是派人潛入打探訊息,這是肯定的。
若是我們有出城找他們麻煩的舉動,那他們就會在路上給我們設伏了!
所以,潛入了多少探子,都在何處?這塊都需要你查清楚來!”
“好,那我去南城門那裡守著!”
秋瑜明白了陸遙想幹些什麼,點頭應道。
很多事情都是牽一髮而動全身,那些探子可抓可殺,陸遙卻選擇了只盯不抓。
其實若是人手足夠,昨夜便是突襲礦場和駐軍的好機會。
陸遙目露讚許之色,現在的秋瑜,已經不需要像以前那樣講那麼透徹才能明白了。
“我們走!”
出了城往西南,陸遙騎著黃六郎在官道上恣意馳騁。
黃六郎更是撒歡一樣,渾身似乎有使不完的勁,不過只疾馳了一炷香時間,陸遙便勒馬停了下來。
他看到了洛海在駕著馬車。
洛海見到陸大人騎馬趕來,神情忐忑,今日遭遇著實讓他有些羞惱不已。
“卑職拜見大人!”洛海下馬行禮道。
車上車簾掀開,談卓和蘆方也連忙下了馬車朝陸遙行禮拜見。
“說說情況!”
陸遙朝談卓說道。
“回稟大人,卑職與蘆方到了那處山谷,山谷入口警示內有陷阱迷陣毒瘴,需拿銀子叩石問路。
蘆方也說了此人怪癖,卑職取了五百兩,那山谷裡的迷霧才逐漸散開。有一僕人出現帶路。
我們跟著僕人入陣之後,走了許久,見到裡面一個木屋,僕人進去傳話,不久那個奇人召見,我們進去一看,一個乾枯人影背對我們而坐。
說,來意已經知曉,只是需要提供人的麵皮一張,說是等價交換。
卑職便說請他出山,錢不是問題,麵皮也不是問題。
那人說他哪裡都不去,便消失不見。我們出來之後,便迷路了。
後面便看到僕人將洛海帶到我們面前,說主人心意已決,要麼隨他出陣,要麼困死在這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