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這裡有發現!”帶著血獵犬的李垚,大聲叫道。 江北郎沒有去理會其餘暗處隱藏的敵人,快速趕來。 這麼一會兒功夫死在他刀下的已有五人。 只是這些人都是二品的身手,殺起來沒什麼感覺。 地道入口很隱蔽,牆上釘著的燭臺實際上是連著裡面的暗門的。 扭轉半圈後牆壁閃開一個僅供一人通行的入口。 江北郎感應了一下,然後當先閃身閉著眼闖了進去。 沒有什麼機關,臺階一步步向下,直走了三十餘階,才見了底。 沒有光亮,江北郎閉著的眼,陡然睜開,這麼一小會的功夫,他已經適應了這種程度的黑暗。 身後眾人留了四人看著入口,四人跟了下來,一人點著火摺子,在找火把和燭臺。 如果真的是對方的藏身之處,那肯定有這些,果然,很快便找到了兩處,都是燭臺,點燃後驅散了附近的黑暗。 江北郎繼續往前,身後幾人速度跟不上趟,他們的視力在這種地方限制不小,所以都開始將一盞盞燭臺點燃。 他們看到了一個個房間,雖小,但五臟俱全,而且空氣流通,一點都沒有那種淤積腐朽的氣息。 甚至有些房間裡還有淡淡的脂粉香氣。 江北郎皺著眉頭,這個地底洞窟十分複雜且龐大。這絕非一時之功,這要麼是初建的時候就一起建好的,要麼就是早就有了的。否則這種工程量,不可能是最近才弄出來的。 看來這裡面隱藏的秘密不小。 正當他如此想的時候,突然感應到一個人的呼吸,就在前方大廳之中。 沉重,平緩,但是中氣不足,有衰敗之狀,老人? 周圍沒有第二個人。 江北郎走了過去,看到了黑夜裡那雙深沉如墨的眼眸,還有乾癟的身軀,空蕩的袖管,貔貅面具。 江北郎朝他下半身看去,一套沉重的枷鎖,依然套在他的腳踝之上。 天工鎖沒能開啟麼? “陳如遲?”江北郎略有些奇怪的問道。 戴貔貅面具的魔頭應該就是陳如遲,這人是血影軍的將軍,治軍極嚴,血影軍的赫赫威名便是他一場場大戰打出來的。 “你小子倒是有些見識!”陳如遲的聲音有些沙啞。 “沒想到,你為他們賣命這麼久,居然也有被拋棄的一天!”江北郎戲謔道。 地底中除了此人,空空蕩蕩,雖然還有近半地域還沒探查,但是江北郎料想,再探查應該也是一場空,現在就看外圍的那些羽林衛什麼時候趕到了。還有就是對方是多久之前開始撤離的了。 身後四人趕了過來。 “去,告訴外面的羽林衛,沿著飛瀾山莊,一路搜山,一定要找出他們的去向!” 江北郎吩咐道。一人立刻朝外飛奔而去。 “其實,老夫早就想死了,不過是想多看幾眼,你們的狼狽狀!哈哈哈哈!”陳如遲的笑聲沙啞難聽至極,但是那股戲謔的意思,江北郎是聽出來了。 “我記得大周梁家後人說過一句話,說大周已是昨日黃花,你們如此執迷,葬送自己,葬送子孫後代,血脈傳承,也不知道值不值當?” “住口,亂臣賊子,竊取的江山很快就會回到我們大周!”陳如遲氣急,朝他吼道。 “左右你是看不到了,你看,你這手都沒了,聽說你成名兵器是一杆大戟,叫戰天戟,名頭多響亮,現在連握戟的手都沒了,可不可悲?” 三人見江大人言語如刀,句句都捅人心窩子,不由面面相覷。江大人平日裡沉默寡言,沒想到,言辭這麼犀利。 陳如遲想用腳踹死眼前這個賊子,卻是做不到,那天工腳鐐沉重異常,他連踢腿都做不到。 “替他卸了面具,現在他的表情應該很有趣!”江北郎朝其餘三人吩咐道。 三人上前,一人站在榻上,控制他的行動,兩人一人按住頭顱,一人去摘面具, 貔貅面具摘下,一張蒼白毫無血色,佈滿皺紋的臉出現在眾人面前。陳如遲的一雙眼睛赤紅如血。 便在這時,那陳如遲鼓起腮幫子朝外一吐。江北郎閃身避過,然後抽刀朝他劈了過去。那顆瘦小乾癟的頭顱掉了下來,脖子上汩汩冒出紅褐色的鮮血,有部分泛著古怪的黑褐色,粘稠無比。 他身前的兩人,沒能避開,一人被一根毒針擊中脖子,另一人,面門和脖子上各中了一根毒針,二品的實力,倒斃當場。 控制他身體的那人眼見著刀光在自己眼前一閃,那頭顱骨碌碌掉了下來在床榻上灑落粘稠的血漿,然後那個碗口大的脖子冒出詭異的血液,連忙鬆手,逃離。 然後瘋狂將身上的衣服脫了下來。 自己手背上只沾染到了一點,現在開始鑽心般的疼了起來,他連忙揮刀將那一片血肉削去。 江北郎陰沉著臉,被這將死的人擺了一道,可此刻不是跟這死人置氣的時候。 “快點跟上,這次務必將他們搜出來!” 剩下那人顧不上包紮傷口,直接從衣服裡面掏出金瘡藥,灑在傷口上便跟了上去,江北郎這次沒有再花心思仔細探查,直接朝感應中最寬闊的通道而去。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