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悅點了點頭,買賣就買賣,總比丟了命強,就算保得住命,缺胳膊斷腿也是很難接受的事。 “一千兩,便宜你們了!”狐狸女一口價,胡悅沒敢還價,連忙從內襯口袋裡掏出來八百兩銀票,然後看向其餘幾人。 四人東拼西湊拿出來兩百兩銀票。 “沒想到你們都挺有錢啊!”狐狸女似乎有些後悔自己要少了。 胡悅連忙開口: “姑娘,請賜教!”然後飛身撲上,只是到了半途又換了個方向,拉開了距離。 “看招!”五人斗的難解難分,只是巧妙的維持著一種平衡。 大約一柱香之後,狐狸女嬌叱一聲,那鞭子如天女散花一般,分成四股,在四人身上留下道道鞭痕。 四人怪叫一聲,連忙狼狽逃竄。 待他們緩過這口氣來,狐狸女的身形已經消失不見。 “諸位,我們務必統一說法,我們實力不濟,沒鬥過這女賊!羽林衛的兄弟都死在她手中了,我們好不容易才逃了出來!你們覺得怎麼樣?”胡悅喘著粗氣開口說道,如果誰不同意,他只能下辣手了。 三人互相看了一眼,都點了點頭,沒人是傻子,銀子也出了,賊子也放跑了,若是被江大人知道了,怕是幾個腦袋都不夠砍的。見三人點頭,胡悅鬆了口氣,四人變成了一根繩上的螞蚱,這種微妙的平衡,正是他想要的。 “走,我們去尋江大人!”胡悅開口說道。 雖然買賣成交了,但是他剛才是真的怕對方中途變卦,剛才的一番打鬥,其實不比惡戰一場省力多少。 “是,胡大人!”這一聲胡大人,讓胡悅心情好了許多。 他飛奔向一叢灌木,踩斷一些枝條,一些荊棘將他的衣服拉出一根根絲來,甚至有些在他小腿上拉出了道道傷口,點點血跡浸染了衣物,然後胡悅忍著疼痛,朝外飛奔而去。 其餘三人看了一眼,有樣學樣了起來。 李垚一路跑的飛快,一炷香之後,他不得不停了下來,因為在他面前是一處懸崖,沒有路了。 血獵犬轉著圈,朝那懸崖外吠了幾聲,似乎想要追下去,但是又不敢。 江北郎站在一旁,臉色鐵青。 不知道是對方將那天工鎖鑰從這裡扔出了懸崖外?還是他們的真的走了這條路。 一路上也沒有他們的腳印痕跡,要說他們大隊人馬從懸崖走脫,他也不會相信。 “你們仨,下去查探一下,用繩索吊著,看看下面有沒有賊子蹤跡?”江北郎還是不肯死心,想驗證一下。 三個輕功達到一品的地煞開始將眾人帶著的繩索都綁了起來,做了三條二十餘丈長的繩索,一端綁在岩石上,另一端拴在自己身上,然後幾名力士挽著繩索,可以隨時將他們拉起來。 繩索剛下了十丈不到,幾聲慘叫響了起來。江北郎面色一變,果然在下面麼? “快,拉他們上來!”江北郎連忙下令道。幾名力士和一旁的人連忙將他們拉了起來,三個人已經沒了聲息。 突然一道烏黑的影子如雷電般朝一個力士襲來,江北郎刀光一閃,這道黑影一分為二,掉在了地上。 眾人一看,不由駭然,這是一條長有尺餘的蜈蚣。分成兩段後,一段在地上掙扎,將地面劃出一道道深深的印記,另一段卻猶自朝身前的人噬咬而來。 一名力士隨手一錘將那蜈蚣頭顱砸扁,腥臭的血液四濺。 “快退!”江北郎厲喝道。兩人退避不及,被那血液濺在面板上,頓時面板開始潰爛,一道道黑線朝自己身體蔓延開來,一人連忙將自己胳膊砍了下來,另一人卻是慢了一會,又是一聲慘嚎,他僵直倒地,再也沒有起來。 其餘血液濺在地上,連那岩石都開始嗤嗤冒起黑煙來。 “將這毒蜈蚣收起來!”江北郎下令道,兩名擅長用毒的天罡走了出來,穿好鹿皮手套,拿著鐵鉗子,將這蜈蚣的屍體,用琉璃瓶裝了起來,鐵鉗都被腐蝕了,可見毒性之烈。 “這是天生地養的毒物?還是馴養飼餵出來的毒物?”江北郎問向那兩人。 “回大人,這種異種,我們從未聽聞,這個,我們不敢妄斷!”兩人也判斷不了,蜈蚣全黑色的並不多見,這種猛烈的毒性,在他們所見的毒物中足以排前三之列了,所以他們也不敢隨意下判斷。若是影響了江大人的判斷,自己便得背鍋了。 “撤!”江北郎終究還是下達了退兵的命令。 大股逆賊,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消失的無影無蹤,連對方用的什麼手段都不知道,他有一種挫敗感。 那陶蒼難怪放手的那麼痛快,唉,還是正面戰一場來得痛快! 回到後山山腳下,便見胡悅四人脫力的靠在路旁的石頭上休息。 “怎麼回事?”江北郎黑著臉問道。 “回江大人,卑職,遇到一個功夫奇高的,女賊,羽林衛的兄弟都死在她的鞭下,卑職幾人,好不容易才逃了出來!” 胡悅連忙跪伏在地,開口說道,另外三人也跪倒在地。 看著四人身上道道血痕,身上還有幾處腫脹起來的淤血痕跡,的確是用鞭高手留下來的。 “一個人?”江北郎繼續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