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箱箱的財貨搬入皇宮秘庫,陸遙他們只能把財貨放在秘庫門口,然後由秘庫內的守衛對接搬運進去。 趙泰的神色陰晴不定,這些財貨既讓他欣喜,更讓他震驚。 這裡比他名錄上的還要超出三倍有餘,不抄家,真的就不知道這些大耗子,到底偷了大趙多少財產。 “陸遙,這次除了這些,還有什麼收穫?” 趙泰回到養心殿,開口問道。 陸遙連忙行禮回道: “回稟陛下,他們留下的線索很少,微臣和秋瑜有所猜測,他們或許本來就是逆賊出身,但這還需要驗證,請陛下下旨,微臣需要將他們逮捕歸案,詳細探查!” 雖然六人的家已經抄了,但是六人和大部分賀壽的京官都住在景仁宮內。 陛下留著他們,藉口自然是壽宴出了這麼大的事,沒查出結果來,誰都不許走! “準了,江北郎,帶他們去!”陸遙的猜測,是一種更壞的情況。 真如陸遙所言,那是逆賊已經完全把自己身份洗白了。甚至多少年前,就有很多勢力一直揹著朝廷,在跟逆賊合作。 這才致使這些刑部的中流砥柱,出身竟是逆賊。 這個問題很嚴重,嚴重到,可能有很多士大夫家族與逆賊暗通款曲。而這些人的力量,可不是一個春秋門可以比的。 先皇曾說,願與士大夫共治天下!士大夫階層對各地局勢的安穩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 哪個地方官員到任後不去拜訪當地計程車紳豪族? 沒有他們的配合,朝廷的政令在地方上就寸步難行! 江北郎帶著陸遙和秋瑜走了出去,殿外的二十四名親衛緊隨其後。 看著這些人恭敬的態度,整齊的動作,江北郎有些詫異,陸遙這不聲不響的,已經把這些人管得服服帖帖的了? 或許是那個散花童子的死,讓他們見識到了陸遙的實力,畢竟秋瑜都能夠殺死散花童子了。 是那散花童子徒有虛名?還是真的陸遙和秋瑜已經有了一品上的實力了。 想到此處,江北郎仔細的感應起陸遙的氣息來。 氣機勃發,熠熠生輝,有了一絲圓融的感覺。 這是快突破了,江北郎一驚,陸遙進步真的太快了,如此資質,未來登臨絕品怕是板上釘釘的事了。 或許就是這些逆賊的一次次刺殺,讓他經過不停的磨練,在一次次生與死之間的考驗中,快速的成長。 或許這些逆賊就是他的磨刀石。 那些逆賊應該也看出了陸遙的威脅,才開出這麼高價的懸賞來。 自己現在也逐漸進入那些逆賊的視野裡了,不知道他們會給自己開出什麼價格來呢? 要是低於這小子,怕是有些丟人了! 陸遙有些奇怪,江大人回頭看他好幾眼了。 這是臉上有東西麼?他瞅了一眼秋瑜黑色的瞳仁,裡面映照的自己臉上乾乾淨淨的,沒什麼啊? 秋瑜覺得陸遙也有些古怪,不好好看路,老看自己幹嘛? 很快,景仁宮到了,此刻天邊已經泛起魚肚白,絲絲晨霧散去,一絲暖意開始浮現。 景仁宮外,馬統領站立如松,一旁的曲校尉也挺立一側。輪流值過夜了,天亮前這小半個時辰,至關重要,兩人都不敢缺席。 這兩日,不是陛下,就是安王殿下,會過來陪諸位朝臣用早膳。 出過幾次紕漏之後,兩人也學精了,這些朝臣中未必就都是乾淨的,很有可能有跟那兩個戶部主事一般的人物。 他們要是作出亂子來,怕是自己這回都沒機會戴罪立功了。 所以他們都全程陪同,一眾大內侍衛也都跟隨在側,掌控每一名官員的動向。 尤其是武將,馬統領安排他們在最遠端,離陛下和殿下都遠遠的。 即便是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官,早膳的茶几也跟陛下的相隔了五丈之遠。 這樣,他們有了反應的餘地。 “卑職見過江大人,陸大人!” 陸遙晉升遊擊將軍的訊息已經在宮中傳遍了。 只是羽龍衛都指揮使的任命還沒下來,所以這將軍算是虛職,便還是陸大人。 “不要攪擾了諸位大人,帶我去刑部幾位大人的住處!”江北郎路過兩人低聲說道。 馬統領心中一動,這是查到些什麼了?這事與刑部幾位大人有關? 他連忙上前引路,腳步很是輕盈。 曲校尉落後兩個身位,跟陸遙走在一塊,稍退半步,朝陸遙微笑致意。 陸大人是陛下眼前的紅人,自己目前尚算是壽宴襲擊的罪人。 找機會看看能不能和這陸大人交個朋友,日後若有個幫襯的人,總是要好一些。 陸遙也不識得他,別人笑臉相迎,自己總不好黑臉面對。 自然也是微笑致意。 這一笑,曲校尉心裡敞亮了許多,不知道花多少銀子辦得了這事? 陸遙自不知道他的小九九,跟在兩人身後。 刑部眾官員有自己獨立的院子,院外有人守夜。 刑部眾人對陸遙算是很瞭解的,陸遙在六扇門風生水起,他們也有些訝異,金明池勇救郡主,陛下皇后娘娘贈寶刀,都讓眾人的視線裡有了這個年輕的捕頭。 至於陸遙入職陰司部,任職副統領,或許有不少人知道。 但是這種任職公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