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羅自退走後,路過一處院子,便將那斬馬刀拋了進去。 令人驚異的卻是,沒有傳來落地的聲音。 沒了斬馬刀之後,他將頭髮束起,別上一根髮簪,將方才那浪蕩子一般的外衣扯落,團成一團,照樣扔了過去,然後變成了一個氣勢非凡的中年人。 這便是他自如在京都行走的緣由,進了一家酒樓,掏出一張狼頭面具戴上,進了一個包間。 便見一名戴著狐狸面具的女子還有一名戴著熊羆面具的男子正坐在裡面。 “你來的晚了!”熊羆面具男子開口說道。 “去攪弄了一番,他們動手了,我們總要還手!” 甘羅端過那女子面前的茶盞,淺飲了一口,笑道: “真香!” “你倒是膽大得很!”那狐狸女笑道,對於對方拿自己茶盞的輕薄行為卻是顯得並不在意。 “你要分清主次,我們的任務優先!你們的動作太快了,現在已經影響到我們了!” 熊羆男子狀甚不悅,斥道。 “不是我們動作快,我們都沒怎麼動,是那陸遙,你要怪,怪他去!” 甘羅笑著解釋道,這鍋,該是陸遙的,憑什麼要自己來背。 “陸遙沒見著,他底下同伴倒是見過一個,酒囊飯袋一個,很奇怪你們怎麼處處落在下風?” 狐狸女戲謔道。 “你見的是誰?” 甘羅目露奇光,顯然對這個訊息很有興趣。 飛瀾山莊的事他也知道,但是狐狸女遭遇胡悅的事,卻是幾乎沒人知道。 “胡悅。” 甘羅聞言,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狐狸女有些疑惑看向他,甘羅輕聲道: “陸遙的同伴中,阮小刀不用多慮,他有把柄在我們手中。 林慕白暗器功夫不錯,但是生死歷練缺乏,殺他不用十招。 封逸,基本不出門,沒什麼機會。 那個胡悅,什麼時候都在後面,顯然膽子更小,你既然遇到了,怎會留著他?” 甘羅有些奇怪問道。 “他們一群人,我懶得跟他們玩!” 原來如此,這般說來,之前那些事,豈不都是陸遙的功勞? 狐狸女對陸遙開始有了很大的興趣。 “秋瑜有些難纏,進步很快,現在我已經沒把握穩勝她了,她那些劍式有些詭異,速度極快,變招也快,刁鑽狠辣你們碰到,得小心些!” 甘羅提醒道,雖然方才熊羆男子對他有些不敬,但是既然是同伴,他們能多分擔一些,總是好的,所以甘羅也不與他計較了。 “秋瑜,中原女子中還沒碰到過對手,有機會一定要見一見!” 狐狸女掩嘴輕笑道。 “陸遙,你們單獨碰上了,記得早點跑,散花童子雖然死在秋瑜手裡,但是先受了陸遙的傷,正面相對都能把散花童子打傷,我懷疑他已經晉升一品上了!” 甘羅繼續提醒道。 “三眼梟前輩已經入中原了,勾魂叟前輩什麼時候能到?” 狐狸女開口問道。 “他老人家行蹤不定,我也不知,不過想來三眼梟前輩到的時候他應該也會出現了!” 甘羅聳了聳肩,無奈說道。勾魂叟神龍見首不見尾,他已經接下來命令,想必不會食言吧。 這時又有一男子走了進來,摘下斗笠,戴著貓臉面具,看向三人,開口道: “最新訊息,陸遙體質特殊,百毒不侵,並且利用體質將福寧郡主福王兩世子還有康王救下。所以趙泰才敢以假的天工鎖鑰來交換解藥!” 這訊息讓三人有些吃驚。 百毒不侵的體質,那很多手段對上陸遙怕是起不了什麼作用了。 “那假的為何能開啟陳如遲手上的天工鎖?” 一旁熊羆男子質疑道。 “或許那天工鎖鑰開啟剩下的天工鎖有特殊手法也不一定?趙泰自然是篤定我們開不了,才給的天工鎖鑰。” 一旁的甘羅猜測道。 “那天工鎖鑰豈不是還有用?” 新來的那名男子皺眉問道。 他們知道是天工鎖鑰帶有特殊的味道,讓他們用夠追蹤而來,所以當時直接拋下懸崖了。 “誰說的準。可惜了,天工鎖和天工鎖鑰都斷了傳承!”甘羅嘆了口氣說道。 “我有些不理解,人出來了,雖然行動不算便利,但是也不影響指揮,再說,幾位大人實力已然下降了許多,也不用他們作戰,為何執著於破解那什麼勞什子天工鎖呢?” 熊羆男子氣憤說道。 交易是他和狐狸女去完成的,不但沒完成,還不經意帶了尾巴,導致隱秘的地窟被破壞,他們還被追得跟喪家犬一般。 “我們只管辦事就行,這個不是我們該考慮的!” 甘羅等人早就有此疑問,但是也只能埋在心裡,一次次的老老實實完成任務。 四人各自交流了一下他們掌握到的最新訊息。 “對了,那替了曹清秋的秉筆太監江北郎是何來歷?” 狐狸女突然開口問道。 “江北郎的師尊是天刀柳長生,二十年前最有希望晉升絕品的頂尖高手。 最後不知何故,柳長生死在大漠。江北郎跟了皇族,修煉至今也有了一品上的境界。 就是不知道他如今有天刀的幾成功力?” 甘羅的話讓眾人大吃一驚,沒想到,江北郎有如此來歷。天刀的威名,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