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已經通報陛下了麼?”陸遙沉思半晌,開口問道。 監察百官,這個結果是他早有預料的,市面上出現並流行起來的小額銀票,用起來是很便利,但是監管的難度其實也大了許多。 此前,大額銀票的匯兌,都是流程可追溯的,畢竟是大筆的銀兩。 銀票的使用也是僅限於一些大宗交易,而且銀票的押運也是鏢局的一大業務支柱。 如今,小額銀票盛行,監管難度大了,可以做小動作的地方可不就多了麼?身為起源地的戶部怎可能獨善其身? 只是封逸沒說,具體府庫存銀少了多少?還有就是目前市面上流通的這種小額銀票具體又有多少?這是極難處置的事,若是訊息傳出去了,怕是有很多百姓都會到錢莊和官府擠兌,這些差額一旦爆出來,那府庫怎麼辦?百姓身家沒了,難免生亂。 通匯錢莊,是當今國舅爺張哲中的產業,裡面自然有官家的份額。 銀票是由京都錢引務統一印製,然後分發全國各地錢引所,和通匯錢莊。只是通匯錢莊為了辨別自己銀票與錢引務的區別,會加蓋自己的私章,用以區分。 所以在民間就將銀票就分了兩種,通匯票和錢引票。 “已經通報陛下了,現在有暗子保護那個密報的戶部官員,陛下還沒出詳細章程,想來也是覺得棘手,只讓我們去查出戶部都有誰是蠹蟲!” 封逸嘆了口氣,這事的棘手處,連陛下都覺得很為難,現在挑起這個重任,感覺自己的肩膀有些不堪重負了。 “我們先去會一會國舅爺,我們既要控制事態,不致失控,同樣也要讓一些人來替我們分擔一些,通匯如果清理了,那戶部有些人或許就坐不住了!”陸遙覺得,還是先不用朝戶部動刀。戶部一動,很可能那些前朝餘孽的一些計劃就會提前啟動了。 “現在文武百官對我們陰司已然有所察覺,是要小心些!”封逸點頭贊同道。 “那我們這就去?”封逸繼續問道。 “白天太過顯眼,我讓人傳信他,到秋水芙蓉樓一見!” “好!”又要去青樓,但這次是跟著陸遙去,封逸還沒跟陸遙一起出過任務,轉瞬又想起之前陛下口諭,自己出去都要經過陛下同意,便回去寫信給陛下。 這邊秋瑜一直注意力都在調整自己出招的方式和步法的協調之上,並沒有注意兩人的談話。 陸遙看向她,不由感嘆,這小娘子,習武天賦是真的強,現在已經漸入佳境,沒有之前那種彆扭的感覺了。 這以後要是打不過她可咋整? 或許是這次的事實在太緊要了,陛下口諭下來了,準他與陸遙同行。 阮小刀還沒回來,陸遙皺著眉頭,那人雖然也是高手,但還沒到那種頂尖的水平,阮小刀應該不至於出狀況吧? 秋瑜停了下來,今天這番苦練,現在已經是香汗淋漓,一身勁裝都貼在了身上,難受的很。 “晚上是不是有任務?”秋瑜抹了額頭上的一把汗,開口問道。 “你還是去洗個澡先!”陸遙指了指她粘在身上的衣服凸顯出來的傲人身材說道。 “下流胚子!”秋瑜啐了一口,轉身回房去了。 “要我幫你打洗澡水麼?”陸遙嘻嘻笑道。 能跟美嬌娘調個笑,人生樂事,接下來的事或許就沒得閒了。 “你倒是去啊!”秋瑜倚著門,朝他說道。 去院子裡的井裡打了四桶水,倒入浴桶之中,陸遙替她關上房門。 秋瑜將房門從裡面閂上,陸遙那小賊,什麼不敢幹,真要進來了,那可怎麼辦? 打完水,陸遙回到自己房內,心裡卻是想著阮小刀,怎麼這麼久還沒回來? 如果小刀出事了,那自己這邊人手就更加緊缺了。 到了黃昏時,阮小刀終於回來了,模樣很是狼狽! 陸遙連忙端過一碗茶遞給了他。 幾口把茶嚥了下去,阮小刀軟倒在地。陸遙扶他靠著牆,等他緩過來。 “這是怎麼了?”封逸連忙開口問道,阮小刀的實力他很清楚,一品中,當初若非他拼力抵擋,自己第一次青樓之行怕就要負傷了。 “內力耗盡,脫力了,估計在還是人家沒下死手!” 陸遙面色有些凝重,先前判斷這跟蹤之人定然是敵非友,現在這剪除自己黨羽的機會,他們怎會放過? 自己又一次錯估漏判,錯估了追蹤之人的實力,漏判了其餘勢力的可能性。 敵友未明,進而又增變數。 “只是脫力,那就好!”封逸鬆了口氣,現在每損失一個戰力,重新篩選人手實在是又麻煩又有風險的事。 “讓小刀休息吧!我們自己去!”陸遙嘆了口氣,若有阮小刀,他就不用操心封逸的安全了。 阮小刀緩了一會,終於站了起來。 “小刀,沒受內傷吧?”陸遙上前扶他坐下,開口問道。 “沒有,前面我遠遠的跟著他,他也沒發現我,只是你們回到了留巷,他沒有再跟了,有人跟他交接,我便去追蹤那人,誰知道被那人引到僻靜處,等我發現的時候已經晚了,跟他鬥了一場,我什麼招式都被他輕鬆抵擋,那人似乎只是想試試我的身手,我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