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這個情況看來,那個地方,也許才是真正藏了真相的地方。
“那座島早就是無人荒島了,不過你需要知道地方的話,也可以。”韋伯嘆了口氣,“現在,這份世世代代的仇恨,也總算是可以終結了吧。”
安小晚卻頓了頓,又問:“我當時住著的宮殿內,隨意放著幾本醫書,那是誰的?”
醫書?
韋伯先是一愣,沒反應過來。
後來想恍然大悟,立即說道:“醫書的話,恐怕也只有可能是那位外來女子了。”他頓了頓,補充道:“便是那位,與安小晚您,生得十分相似的女子。”
一瞬間,空氣凝滯住。
安小晚的眸光,驀然一陣翻湧,一時間竟是分不出來裡面是什麼複雜的情緒。
她的心臟,跳的很快。
她坐在那裡,雙眸失神,腦子卻在飛速的運轉著,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安小晚一直都在想,那個與她如此相似的女人,究竟是誰。她與這裴家、葉家、霍家,又究竟是什麼樣的聯絡。
是那個女子,導致了這一場人體實驗的慘劇。
但同時也是她,擁有著化解這份毒的能力和醫術?
解毒還需製毒人。
“後來,她究竟去哪裡了……”安小晚半晌才沙啞的開口。
現在,好像只剩找到這個女子,一條路。
“這我就真的不知道了。”韋伯無奈搖頭,“當時實驗失敗,自己的藥被人歪曲利用,她很生氣,去找殿主大吵一架,被殿主關押。再後來,島上忽然出事,大家四散逃走,女子也不知道被帶到了哪裡。但是,並不是殿主帶走的。”
如果這女子還與殿主有絲毫聯絡,那這個人體實驗,可能還會被不斷的改善,不斷的利用。
“詳細跟我說說,這個女子。”安小晚沉聲開口。
一場漫長的談話,拉開帷幕。
宮離則是坐在自己屋子的窗戶邊上,看著外頭一望無際的菲戈拉藍天,整個人都陷入了一種莫名的沉寂中。
心頭,像是有什麼嫩芽,要破土而出。
卻又厚厚的土,給強勢壓住。
剛才,當他看著那個女子的時候,他總覺得,像是有什麼很重要的東西忘記了。
自從重傷醒來之後,他一直覺得自己的心頭,像是有一塊偌大的空洞,漏著風,不知該用什麼東西才能填滿。而當她站在他的面前,他忽然感覺,那一塊,滿了。
那種感覺,說不清,道不明。
也不是想讓她一直留在身邊來填補自己心頭的空洞,而是想就這麼遠遠看著她。
幸福就好。
宮離抬眸,看到牆上,有一副畫像。
畫像上,是一個極美的女人。
絕美出塵到,彷彿世間任何的靈魂,都難以企及。
她五官精緻到無可挑剔,渾身都是迷人的氣息,一雙眼睛彷彿含情,面上的笑容,更是溫暖得讓人如沐春風。
她……就跟方才那個安小晚,長得好像。
只是,安小晚的美麗更具有攻擊性,如同妖冶的紅玫瑰,像是世間勾人心魄的妖精。可畫上這女子,卻如同夜間悄然盛放的曇花,溫婉中帶著堅強,以及自己獨有的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