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晚卻搖著頭，一絲回答的力氣也沒有了。

不知是不是因為太久沒有過，霍深更是難以剋制，發了狠般的折騰她。

中途，安小晚甚至昏睡過去好幾回，可醒來之後，便又是無邊無際的情海。

最終，他還是沒得到自己的答案。

因為，在一番折騰之後，安小晚徹底沒了力氣，被他給弄……暈了。

夜，終於有了一絲靜謐。

整個花園會所內，都安安靜靜，所有的聚會，都已經散場。

霍深在一切結束後，躺在安小晚的身旁，一雙漆黑的眸子裡，卻暗藏著一片化不開的濃霧。

他的思緒，一片清明。

心頭，仍然憋悶。

那難以確認的問題，至今仍然盤旋在心內。

他無法得知，安小晚所說的，究竟是不是他。畢竟，她當時喝醉了，認錯了人也未可知。

沉沉嘆了口氣，霍深起身，將昏迷過去的安小晚給抱著，邁步去浴室。

她白皙到毫無瑕疵的肌膚間，此刻已經佈滿了各式各樣的紅痕，全都是他留下的，歡愛的痕跡。也許只有這樣，才能證明，這個女人他真的擁有過。

他目光微垂，將溫水放好，然後把安小晚放到水中，細細沖洗。

軟綿綿的女人，睡得安穩，似乎絲毫也感受不到此刻他對她的舉動。

溫暖的水漫過她的身體，她眉心的褶皺，也慢慢舒展開來。

此刻的她，像是毫無稜角，不帶刺，只是那麼乖順柔軟的一隻小小貓咪，窩在他的懷裡。

如果一直都是這般，該多好？

霍深性感的薄唇輕抿，收起所有的思緒。

細細替她洗過之後，他將安小晚擦乾，再裹上浴巾，抱回屋子裡的大床上，替她蓋好被子。

而他，卻是在床前坐著看了她許久之後，忽然起身。

他從抽屜裡拿出一盒煙和一枚打火機，走至外面的露臺，看著目光中一片寂靜的夜色，目光裡染著一片黯然。

“咔噠”一聲，火苗燃起。

煙霧，慢慢升騰起來。

霍深薄唇輕抿，吸了一口氣，任由那煙霧在唇齒和鼻息間蔓延。

蓋去了她所有殘存的氣息。

自安小晚離開後，他便染上了抽菸的毛病。

吞雲吐霧，能讓人的思緒麻痺，也能讓想念，不再蔓延得那般厲害。

就這樣，時間一點一點，慢慢過去。

也不知霍深在露臺上站了多久，只是，天邊漸漸升起了灰白。

他目光微凝，這才熄滅盒子裡最後一根菸，收起手來，閉了閉眼。

起身走回房間。

大床上，女人仍然熟睡著。

長髮在枕頭上凌亂披散，身體，卻縮成一隻蝦米一般，團成了一小團。

霍深凝眸看了幾秒，然後像是突然清醒一般，回過神來，收回目光。

床上洛特助備好的衣服，霍深細細的將紐扣，一顆一顆扣好，然後才邁開步子，離開此處。

不想等她醒來。

不想看見她責怪，或驚怒，或難過，或震驚的神情。

她昨晚，喝醉了。

醉得厲害。

而他，的確就是那趁人之危的小人。